咱中国的节日真他妈多。”
姜郁一时间觉得又惨又好笑,不由长叹一口气:“黎谨,好姑娘多的是,你才二十二岁,情路再坎坷,还是能分出条岔道的。”
姜黎谨还是打不起精神:“姐,明天陪我去趟理发店吧。”
别看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但算不上纨绔,从小到大没干过什么离经叛道的事儿,还得过几个竞赛奖。就是高中毕业那个夏天,脑子一热,学动漫里的黑子哲也染了个蓝色的头发,远远看过去跟酒精灯外焰似的,林艳红举着笤帚撵着他跑了两条街,差点没让他进家门,第二天又押着他染回来了。
他还不服,跟林艳红顶嘴,我们班一半的人都染了,凭什么我不行?
林艳红叉着腰,杀气腾腾地拧着他的耳朵说,人家姑娘家染个红的棕的很正常,你看你染的蓝不啦叽的玩意,咋不染成绿的呢?!
姜郁作为整件事的目击者,警惕地看着他:“你该不会想剃度当和尚吧。”
姜黎谨没笑,低着头,脚上的拖鞋一下一下磕着阳台的墙砖,淡淡道:“不会,就剃短点儿,看起来精神些。”
姜郁爽快地答应下来:“那行,我也去剪个刘海儿。”
——
旧岁最后一天,祝蓉西在台球俱乐部陪她那群狐朋狗友打球。
她昨晚一夜未归,在场子里赚了好多钱,够她在酒店住一个月的了。
小姑娘蹙着眉挥着眼前缭乱的烟雾,叫几个男人别抽了,男人们说好,随口调侃了她几句。
下一杆是她的,她眉开眼笑地掂了掂球杆,爬到桌上趴着,像只捕捉蚊虫的青蛙,屏气凝神,一击就中,13号球顺利入袋。
在场的男人们鼓掌的鼓掌,吹口哨的吹口哨,助长了小姑娘的气焰。
远处的角落里还坐着一个悠然品着伏加特的年轻男人,单眼皮,凤眼,薄情寡幸的面相,眉眼间有很重的戾气,嘴角却始终是扬着的。
旁边的领班毕恭毕敬地问:“萧爷,听说陆司南最近不认这个妹妹了,没陆司南罩着,她就是个四六不懂的废物,您出手这么大方,怕是要赔。”
男人玩味地说:“血缘关系在这儿,怎么会不认呢?再狠能狠到哪儿去?小丫头就这么个品性,都二十二了,难得别过来,他不罩着,出门不撞鬼才怪。只要别太贪,堂而皇之把手伸到他眼皮底下,还愁这个败家姑娘不把钱送到手上吗?你一会儿再给你那几个手下发一万的小费,让他们把姑奶奶伺候好了。”
领班笑眯眯的:“您就请好儿吧。”
男人整了整西服,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向人群走去。
还剩最后一个球没进洞,轮了一圈都没人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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