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蹲在地上,准备起身,一抬头,席漠燃又递给她两束,她顿了一下,接了过来。
又一次祭奠,所有礼节都尽了,众人打道回府,姜郁拜别席漠燃的父母,上了自己的车。
车子刚启动,席漠燃忽然过来敲了敲窗。
她降下车窗,听他问:“我也回市里,能捎我一程吗?”
姜郁看着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非常想说不能。
今天来了不少车,都是他家亲戚,放着那么多好车不坐,非要坐她的破荣威。
可追根溯源,这还真不是她的车。
席漠燃在部队生活,日常开销几乎为零,前两年攒下的积蓄自己一分没动,给她买了辆代步车,让她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说苦什么不能苦媳妇。
车子开了两年,每年送去年检,没出过问题,就一直用到了现在。
好歹是他花钱买的车,离婚的时候连车轱辘都没要,她没理由拒绝,头一偏:“上来吧,坐前面。”
别搞得她跟他们家司机似的。
话音刚落,席漠燃将五指插进把手,打开车门,先迈了条腿进来,接着极快地将整个身子缩进来,收腿关门,熟练地系上安全带。
发动机暖了,姜郁把眼前蓝色史迪仔的绳子在后视镜上绕了两圈,免得左右摇晃碍她视线。
可她一碰这个可爱的挂件,席漠燃也看见了,姜郁输了气势,面上羞赧却不自知,强作淡定地挂档踩油门,一马当先地行驶在车队前面。
他坐在副驾驶上,一句话没说,端正的坐姿给人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让姜郁找到了当年考驾照的感觉。
长期开车的人大多都有怒路症,教她的教练只有两种表情,一种是无奈,一种是嘲讽,教学员的时候从来不会好好教,阴阳怪气开玩笑,着急了还动手打人。
想当年她跟席漠燃吐槽,他既不煽风点火,也不接她的话,向席振群借了辆手动档的车手把手教她。
她上道得很,一学就会,他只演示了两把,她已经能出师了。
教练教她踩点看线,离了人为划上的线,她就是碰碰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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