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在母亲腹中便拖累了母亲,实在是不孝。若是百姓因此遭难,我还没出生就已经成罪人了。”说到这,花琉璃因为伤心过度,捂住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县主,大夫早就说过,您情绪切不可激烈。夫人并无怪罪您之意,请您顾惜身体。”鸢尾掏出一个小药瓶,取了两粒喂到花琉璃口中,轻轻替花琉璃拍着胸口。
“你、你……”嘉敏郡主被花琉璃生病的样子吓住了,好半天才抱怨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做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郡主说得对,都是我的错。”花琉璃靠着鸢尾,声音虚弱极了。
性子直爽的嘉敏郡主,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憋屈,听到对方说什么“郡主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时,她心头更是无名火起,偏偏无话可说。
“嘉敏,将军夫人巾帼不让须眉,为守卫我大晋百姓立下汗马功劳,你这么说太失礼了。”贤妃沉着脸道,“你是顺安公主的女儿,本宫作为后妃,本不该教训你。可是身为大晋的郡主,你就算再口无遮拦,也该明白什么话不该说。”
别说今天本就是嘉敏郡主的错,就算不是,她也要站在花家姑娘这一边。不然明天又会有“贤妃娘娘把花将军女儿弄进宫死命欺负”的谣言传出来了。
“请娘娘不要责怪嘉敏郡主,她说得没有错,臣女确实是花家最没用的后辈。”花琉璃扬起头,露出一个病弱却又坚强的微笑,“幸而父兄母亲待我极好,并没有因为臣女体弱便嫌弃,他们能为大晋保家卫国,是臣女的骄傲。”
是啊,人家一大家人都在保家卫国,甚至因保护百姓让腹中胎儿早产。现在竟然还有人跑来问这个早产儿,为啥你一家子都这么能耐,就你拖了后腿?
这要多缺德多缺心眼,才说得出这种话?
在座诸人看嘉敏郡主的眼神带了些异样,在梅林里吟诗诵词的贵公子们听说此事后,皆忍不住有些心疼娇弱又善良的花县主。
嘉敏郡主憋屈得几乎要吐血,以往她心直口快,别人若是跟她计较,旁人只会觉得此人气量狭小。今日这个花县主明明嘴上一句一个“不怪她”,为什么她偏偏就觉得吃了大亏?
越想越气,她把桌上的茶点一推,起身往梅林走去。
此举无疑是落了贤妃的脸面,她面上不显,嘴上轻飘飘说了句:“嘉敏大了,性子也比小时候刚烈了不少。”
花琉璃微笑不语,她最喜欢跟心直口快,没有半点恶意的姑娘,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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