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要是有事,我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宴其盛还是很担忧:“这个世界上只有感情的事情怎么都勉强不来。”
“知道啦。”宴连说。
父女俩的谈话随着傅行此一行三人进门,默契终止,站起来迎接。
“妈妈。”不等宴随指挥称呼,傅行此已经乖乖冲罗子琴喊道,喊的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没有半分扭捏,就跟他已经喊了罗子琴二十年妈一样自在。
罗子琴从中午交出户口本开始就一直在等这声“妈妈”,现在终于如愿以偿,感受比想象中还要美好,她乐开了花,也不知道从哪里变戏法似的变出一个大红包递过去。
“爸爸。”傅行此又冲迎面而来的宴其盛喊道,同样喊得熟稔。
宴其盛也应下,给了红包。
照理来说,傅行此还应该跟着宴随喊宴连一声“姐姐”。
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
傅行此开口前,宴随抢先说:“姐姐就不用叫了吧,你们两个同班同学,叫姐姐也太奇怪了。”
没有人对此持不同意见,正要心照不宣把这一页轻描淡写地揭过,宴连自己反驳了:“为什么不叫我,搞区别待遇啊。”
微妙的氛围被冲得七七八八,傅行此立刻喊了一声“姐姐”,喊完小声嘀咕:“占我便宜。”
宴连最终没有在家里吃晚饭,不多时便寻了个借口离开。
表明了立场,也就没有了留下的必要。这个家她待了十二年,可始终无法融入,而现在更是像隔了一条银河。
难过吗?当然是有的,可是更多的是解脱。
随着这声“姐姐”,十余年的执念终于彻底翻篇。
室外月亮高高挂着,这个举国欢庆的日子,她找不到去处。只得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路上闲逛,等红绿灯的空隙里,手机进来一个电话:“我下手术了,在思考一个问题。”
来自跨年夜还要值班的医生。
“什么?”
“我点一份外卖还是两份?”
“两份。”
说着,她打了转向灯掉头,朝医院的方向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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