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治整理好会议报告,打算送去给傅行此,走到办公室前,他抬起手,正要扣门,一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划过脑海,他的指关节在敲下去距离门还剩零点一厘米的距离时,紧急刹车,受了惊吓的猫一般猛地提起老高,速度之快,差点跟空气摩擦出火树银花的效果。
秦治背上冒上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
门缝下没光了,黑漆漆一片。傅行此进门那会,明明房间里是亮着灯的。
他差点又坏好事了!
秦治没敢在房门口多待,唯恐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事后被杀人灭口,怀着死里逃生的后怕回到外间,碰上有人整理好会议时傅行此要求的文件前来,秦治额角一跳,如临大敌,“唰”地一下,伸手拦人:“你干嘛?”
对方被他这防贼似的态度弄得莫名其妙,弱弱解释道:“傅总要的文件,刚才开会的时候说了的。”
秦治回头看一眼傅行此办公室的方向:“傅总在忙,你过一会再来。”
秦大助理的吩咐,对方尽管一脸懵逼,但不敢不从,只是这个所谓一会未免太过笼统,让人难以把握,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一会是多久?开会的时候傅总说这文件很急……”
秦治说:“二十分钟?”想了想,二十分钟未免太小瞧人了,于是改口,“半小时吧,要不一个小时也行。”
对方:“……”
秦治:“……”
大眼瞪小眼片刻,秦治说:“行了,你把文件放这吧,一会我给你送进去。”
终于把人打发走,秦治捧着文件夹头疼不已,莫名有种自己成了古代皇帝房门口那个守门的敬事房太监的错觉。
事实上他的猜测没有错,傅行此一直在里面待到后半夜才出来,神色淡然地问道:“张超的文件送过来没有?”
秦治立马给他递过去:“来了。”
他看起来颇为清心寡欲,要不是脸上又多了一道伤痕,秦治都要开始怀疑是自己思想太龌龊误会了总裁大人。
傅行此拿着文件回房,没去办公桌,回到依然凌乱不堪的沙发,开了旁边微弱的落地灯,解开袖口挽起袖子,露出腕表和一节修长有力的小臂,在昏光下泛着肌肉流畅的光泽,他微微垂眸,开始翻看文件。
从宴随的角度看过去,要多斯文就有多斯文,谁能想到刚刚的他有多禽兽呢?
宴随在他面前走了两步,这人没给一点反应,当她不存在,她又去他的总裁椅上,脱了鞋,脚尖点地转了两圈,若是有旁人看见这幅画面,怕是心魂都要被迷得七荤八素,但沙发上的人头也不抬,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什么拔吊无情的禽兽?饱食餍足就翻脸不认人?
宴随光着脚再次走到他面前,抬脚狠狠踹了他一下,揣得他手里的文件都移了位。
脚还没来得及收回,傅行此抓了她的脚腕,他抬眸,眼里是促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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