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当好人助兄弟一臂之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这两个人当年闹得不太好看,但是那么多年前两个小孩小打小闹的,是非对错早都是过眼云烟,无所谓了,没必要现在还上纲上线揪着点过去不放。
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毕竟不是当事人,没法代替傅行此去原谅当年的事,见傅行此动了真,他服软:“行了,知道了。”
傅明灼走到,刚好把美国提子啃完,她舔舔嘴角残余的奶油,汇报战果:“那个姐姐说她穿着皮鞋,下次再打。”
傅行此敷衍地“嗯”一声,替她把旺仔牛奶的易拉罐拉开。
中场休息结束,几人准备继续。
“哥哥,她还说我很可爱。”傅明灼喝一口牛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五一十抖情报,“但是你很讨厌。”
这什么恶人先告状?傅行此黑了脸,反唇相讥:“她才讨厌。”
我操。祝凯旋险些脚步一个踉跄。
这他妈是在隔空打情骂俏吗?
没把吐槽宣之于口,他忍得好辛苦。
*
踏上球场,无关紧要的陈年往事被抛诸脑后,只剩全力以赴。
两个篮筐下是两群不同年龄的男人,或者说,其中一群用男生来称呼更为准确些。
但是球场上的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都是一样开怀大笑,一样挥洒汗水,一样意气奋发,一样让人动容的友情。
傅行此运球到一半,对手难缠,两人一左一右缠的紧,步步紧逼,他在想方设法突围,左边的倪冬突然如临大敌地唤他:“此哥此哥,行此。”
傅行此没空搭理他。
“傅行此!”倪冬急了,连名带姓喊,“你看右边!”
傅行此以为这人想耍阴招抢球,只顾自己集中精力,结果祝凯旋也叫他了:“行此。”
脑海中有一个半信半疑的念头快速闪过,傅行此停下,扭头朝右边看去。
昏黄路灯下,宴随静静站着看他。
她原先踩着的秀气小皮鞋换成了臃肿的运动鞋,与她那身白色的针织裙格格不入,她把一头浓密长发也高高束起,路灯的光投在那张光洁的脸上,未施粉黛站在这里的样子一如当年风靡全校的嘉蓝女神。
“傅行此。”她叫他的名字,“打一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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