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后半句话说不出来了。
他们那一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人,没人知道她来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因为身份特殊,她的脸上不得不架着帽子口罩,仅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散发着来者不善的气息。
正是圈子里公认的傅行此现任,纪晓初。
感谢宴随,无论事情真相如何,至少在不明真相的旁人眼中,傅行此集齐了三人感情中的所有身份,八年前他是那个被辜负的可怜虫,十分钟以前他当了把不知廉耻的男小三,此时此刻又变身喜新厌旧的渣男。
“我操。”预感到一场世界大战,祝凯旋眼睛都直了,扭头看傅行此,“她怎么也来了?”
傅行此也不知道纪晓初什么时候来的,一和他对视,她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纪晓初是跟过傅行此时间最长的女人。懂事体贴,却也不是死板无趣的人,一个女人能兼具这两个优点不容易,要说傅行此铁了心非要和她分手,也是不至于的,只要纪晓初放弃那部戏,别再提结婚这种扫兴的话题,他这里有回旋的余地。但是看到她的眼泪,想到她也许看到的画面以及哄好她需要费的口舌和精力,他最多的感受确实是嫌麻烦。
他朝纪晓初走,祝凯旋还不忘跟宴随罗晶晶说一声“回聊”才跟上他,反正不是他后院起火,看热闹的都不怕事大:“行此,红玫瑰和白月光你选一个吧。”
傅行此说:“我和纪晓初分掉了。”
不管纪晓初答不答应,分手是只要一个人就能完成的事情。
祝凯旋穷追不舍:“所以你又要泡宴随啊?”
傅行此脚步一顿,看神经病似的乜他一眼:“我疯了?”
祝凯旋被噎了一下:“那你亲人家姑娘干什么?耍流氓啊!”
第5章
夜已深,一辆车还未在锦城市一院的急诊室门口停稳,后车门已经迫不及待被打开,傅行此弯着腰从车里钻出来,眉宇间一派焦急和担忧,连门都没来得及关就脚步匆匆小跑着朝急诊室里头奔去。
随便拉住一个护士问完路,他大步流星朝护士指路的方向直奔而去,推开一扇半掩着的门,里面被门隔绝的声音拥出来,三四个人正围着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孩轻声细语地哄,小姑娘头发乱糟糟,眼眶红红,要哭不哭。青色的淤痕、黑色的污渍和残留的血迹糊在她嫩生生的小脸上,令她看起来就跟只花猫似的,人中那块红得尤为明显,显然是留过鼻血,而她的左臂以手肘为中心,不正常地高肿了一大块。
看到他,坚强的堡垒轰塌,嘴一撇,两滴豆大的眼泪从眼眶滑下来:“哥哥。”
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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