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灼灼满心期待着出宫观礼的时候,却又被宫里发生的一件事阻了步子。
皇太后关氏请旨前往龙鸣山上的寺庙礼佛!
出乎意料的是,霍裘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彼时,唐灼灼正在御书房中伴驾,金炉中熏着她最惯来爱用的香,她亲眼见着男人落笔了一个准字。
白纸黑字,干脆利落,一丝犹豫也没。
几乎就在那一刹那,唐灼灼生出些怪异莫名的心思。
霍裘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
虽然那娃娃是从她宫里挖出,这事她并未对任何人说起,可依这男人手段,若是发觉了什么蛛丝马迹,便一定可以顺藤摸瓜将一些陈年旧事牵扯出来。
唐灼灼抿了抿唇,有片刻的失神,而后试探着问:“皇上,山里清苦,母后也老了,这时候去礼佛是否欠妥?”
霍裘放下手中的墨笔,往窗外瞧了一眼,揽过她纤细的身子,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只是道:“再过两日,朕陪娇娇出宫。”
可那个落下的准字,却再也没有改动过。
甚至连慈宁宫都没有再去过一次了。
夜里,床幔轻挪,一时春色无边,欢愉过后,唐灼灼只觉得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任由着男人将自己抱着清洗了身子,头再挨着枕头的时候,就撑不住闭了眼睛。
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噼里啪啦地下了大雨,寒气止不住地往被子里渗,天色浓黑,她身边的位置一片冰凉。
唐灼灼撑着身子半靠在枕头上,目光落在了窗前一侧的男人身上,夜色深浓,烛火都蓄起了幽暗的光,间或摇摆一下,霍裘身姿笔挺如松,一动也不动,像是笼罩在一片密不透风的压抑里。
她掀起被子下了床,缓步走到霍裘身后,也不说话,只是将头贴上去轻轻蹭了蹭他的背,而后环住了他的腰。
霍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明日一早,母后便要前往寺里礼佛了。”
唐灼灼眼皮子仍有些睁不开,脑子却清醒了,“皇上舍不得,便将母后留在宫中吧。”
霍裘面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挣扎,而后归于平静,“不必了,寺里是个好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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