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再漠然不过地提醒。
关氏看着一地的狼藉,嘴角抽动几下,竭力端庄又暗带嘲讽地问:“皇后今日心绞痛好了?哀家还以为仍需躺在床榻上将养着起不了身呢。”
“劳母后挂念,儿臣是来瞧瞧母后的晕眩之症可有好转的,想来是昨日那几根老参起了作用,母后才能好得这样快。”
唐灼灼嘴皮子上下一嗑,瞧着关氏保养得宜的面上表情龟裂,笑容渐深。
“好了,都下去吧。”唐灼灼穿着一身桃红色的小袄,神情慵懒,自顾自寻了一张软凳坐下,而后吩咐殿中的人道。
“这……”
伺候在慈宁宫的自然都是听命于关氏的,一时之间都有些迟疑着拿不定主意,直到唐灼灼眼风一扫,皱起了眉头,才一个一个都出了这内殿。
关氏的目光从始至终都落在唐灼灼的身上,直到殿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她才冷笑着出声:“皇后好大的威风。”
“比不上太后娘娘指手画脚多管闲事。”唐灼灼眼皮子一掀,嘴里吐出的话让关氏明显一愣。
继而大怒,手指头哆嗦起来,指着她指了半天,却被唐灼灼风轻云淡地用手指挪开,险些一口气接不上来。
“母后,怒极伤身,若您今日再昏了过去,皇上岂不是更心疼?”
她说得飞快,带着一股子凉薄与寒气。
关氏恍惚,突然想起霍裘刚大婚那会,有人在她耳根子边说起,太子妃将门虎女,生得再柔弱不过,性子却是个刚强的,什么也不放在眼里。
当时不过是当个笑话听听。
这世上哪有真正不怕天家威严的人呢?
看,后来唐灼灼不也是再乖巧不过吗?
直到这时候,关氏才知道,原来她真的是个无所忌惮的。
更别提现在还将皇帝的心抓得死死的,更加肆意妄为。
“皇后!你这样与哀家说话,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关氏反应过来后,大怒。
唐灼灼挪开脚下的一枝红梅,垂下眼睑,漫不经心地道:“臣妾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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