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灼灼心中低叹一声,执着伞的手指不知是冻得还是因为旁的什么,青白青白的,头也不回的在雪地里消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霍裘并没有转身,目光随着那身影的消失而深邃到了极致,还是张德胜在后头提醒着道:“皇上,可要去瞧瞧太后”
茫茫的雪色中,霍裘终于还是动了步子,他漠着脸问:“皎月夫人可寻到了”
张德胜一听,腰弯得就更低了,面色凝重地摇头,道:“近几日暗卫正寻着,尚还没什么线索。”
霍裘轻轻颔首,而后负着手吩咐道:“将人都撤回来,不必寻了。”
张德胜是知晓其中缘由的,此刻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幻几下,小心翼翼地问:“那皇后娘娘那……”
霍裘摇了摇头,目光凝在了那座裹了银装的慈宁宫的飞檐广角上,片刻后轻轻嗤笑,手指轻按在了明黄色的广袖上,道:“将江涧西放了吧。”
张德胜大吃一惊,“皇上,此人医术了得,如此放他离去,若是真入了淮南一派,岂不等同放虎归山”
霍裘剑目一横,半晌后才说了声无妨,之后便进了慈宁宫,再不提这事了。
那小女人自从见了江涧西,面色红润不少,闹起人来更是丁点不省心,瞧着精神倒是好上了一大截。
说是与江涧西没关系,他却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投桃报李,他自也该放他一马,想必他也是个聪明人,知晓何事该做何事不该做。
而在一处的宫道里,唐灼灼则是稳稳停了脚步,安夏与紫环面面相觑,也跟着停了下来。
“娘娘,这雪下得越发大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宫吧”
唐灼灼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去接住空中的飘茫白色,闻言头也不回,若无其事地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淡笑着回头:“吩咐人回宫里拿了参药给慈宁宫送去。”
安夏一愣,旋即问:“娘娘不去了”
这些天,自家主子与慈宁宫那位的关系眼看着急转直下,她们也都是知晓的,可此刻皇上还在慈宁宫守着呢,再怎么也得去做个样子不是“不去了。”唐灼灼似是全然没听出她话中的惊愕之意,淡然得不得了。
她用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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