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身边塞人,娇娇倒还有理了”
“若是心中不舒坦,拒了便是。”
男人这话说得再自然不过,像是在说今日中午用什么菜一样,无关痛痒的,唐灼灼死死地拧了眉头,颇有些无奈地道:“臣妾倒是想拖着呢。”
那也得关氏给她时间和机会啊。
说到这里,唐灼灼看了一眼霍裘,白皙纤长如瓷玉一样的手指点了点他胸膛,问:“那宫女臣妾也瞧过,的确是少见的好颜色,怎么还惹得皇上龙颜大怒了”
且还是冲着她来。
怎么伺候的人是那宫女,临到头来受罪的倒成了她这样一想,唐灼灼心底头不舒坦,兀自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开口甚至沁了沙哑的哭腔,如同藤蔓一样,缠缠绕绕的叫人挣脱不开。
“皇上好不讲理,臣妾昨儿夜里再老实不过,那宫女莫不是惹了事,倒叫皇上第一个迁怒了臣妾”
所谓吃力不讨好,说的也就是她了。
“娇娇,昨日不论是谁送来的这人,朕都不会如此气恼。”
霍裘拿帕子一点一点拭去她眼角的碎银点点,声音清冷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朕受不了的是被自个心上的女人亲自推到旁人身边。”
唐灼灼身子僵了片刻,怎么也没料到他竟会将这样的话说出来,甚至还带着几分柔情蜜意。
“臣妾没有。”
一张微红的小脸哭音颤颤,霍裘心蓦的就软了下来,就是不使人去查,他也能想象出昨日慈宁宫中的场景。
若不是关氏开了口,若不是他从心底尊敬这位姨母,唐灼灼自是不会这样听之任之,半句话也不多说的。
至于更深的原因,他却不想再深究下去了。
左不过就是子嗣问题罢了。
可也正因为他心知肚明,一颗心就更是柔得不像话。
霍裘几日几夜没歇息好,加上昨日夜里被气得彻夜难眠,现在眼底还挂着淡淡的血丝,他伸手抚了抚唐灼灼的发顶,声音是从所未有的柔和,他低叹一声,道:“朕将那宫女送回慈宁宫了,这几日你便待在长春宫,也别去慈宁宫请安了。”
唐灼灼抬眸,还未说话,便被喜怒无常的男人掩了唇,他勾唇淡笑,目光深幽,“谁也别想欺了朕的娇娇。”
“太后那,朕去说。”
这话似有不一般的魔力,唐灼灼也不知怎的,只觉得一股子巨大的酸意冲上鼻尖,原还半真半假的哭着,这会子倒是真的觉着控制不住,揪着霍裘的衣袖便将脸埋进去,娇小的身子耸动着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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