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哪里不知道霍裘这是当着唐灼灼的面逼他亲口承认他求娶宁远侯嫡次女的事,可恨他还不得不笑着咽下这口气。
以权势压人,夺妻之恨,早晚要他还了来!
王毅目光蓦地阴沉下来,而后像是被什么盯着了一样,脚下的步子都有些虚浮,但仍是极快地拐了个弯,背影很快就消失在唐灼灼的视线中。
“还没看够?”
寒凉彻骨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带着一股子嘲讽的意味,霍裘顺着她的视线瞧了一眼无人的拐角,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唐灼灼蓦地回神,将才从食盒里拿出来的糕点推到他手边,道:“殿下议事许久,用些糕点吧。”
一丝微弱的阳光透过窗格的缝隙照进来,不偏不倚打在她娇媚的面孔上,给原就貌美的人镀上了一层金光。
霍裘越看心里的一团火就越控制不住,瞧她巴巴儿赶来的模样,再加上想起那日晚间她又将那画拿了出来,古井无波的眼瞳里突然落起了暴风雪。
可到底还是捻了一块形状不错的糕点放到了嘴里,甜糯的滋味瞬间传开,他却觉得咽下去的全是涩味。
食之无味。
唐灼灼此刻又心虚又心惊,偏偏面上一丝破绽也不能有,霍裘气场十分之强,才一皱下眉头她就能觉出沁凉的寒意来。
她可是记得霍裘一向瞧不惯王毅,从来都是一个眼神也不带给的,今儿怎么突然允许他上门了联想到钟玉溪前几日来求她的事,再想到刚刚有些狼狈的两人,唐灼灼抿了抿唇,动了动唇角:“方才那位可是钟良娣的兄长?”
霍裘踱步到桌案前提笔,再不看她一眼,听她问起,也就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可哪里真能静得下心来?
女人身上的甜香竟比这书房里熏得竹香还要突出,尤为撩人。
唐灼灼有些尴尬地揉了揉鼻尖,转而极低地低估一声:“瞧着也不像爹爹所说那样儿。”
霍裘抬眸,“哪样?”
唐灼灼迎上他的目光,有些腼腆地笑:“爹爹和我说钟家的公子勇猛无双,是难得的将帅之才,少有女子可堪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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