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从来没谈过恋爱,突然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让她很难接受。”
“你这样的人?”
江行雪歪了一下脑袋:“抱有这种想法的可能不在少数,不光是他表姐,也许认识杜羡的很多人都这样想,以前我伤心过,但现在无所谓了。”
萧俞愣住:“会在意别人的想法,这是很难避免的,很正常,你不用硬逼着自己去无视。”
“妈妈要我回家,也有部分原因出于我这样留在杜羡身边,在别人眼里不好看,怕我难受。但是奇怪的是他表姐在我面前说那些话,我并没有心情失落,或者难堪。”
江行雪耸了一下肩膀:“就是蛮好笑的。”
杜茹那样愤怒,表示着不仅只有他清楚杜羡有多喜欢自己,别人也知道。但不管别人有什么反应,再怎么插手评价也好,杜羡从不会因为那些话产生动摇。
很好笑,旁观者指指点点直至嘶吼,不过是当局人耳旁拂了一阵风,吹过后,杜羡再和自己重复着确认爱意,生怕自己不高兴。
“既然你不怕,那更应该在那场酒会上有所表现。”
萧俞道:“把杜羡的七大姑八大姨全给请过来,让他们睁大眼睛瞧瞧这对新人。趾高气昂算什么,这年头谁还不会拉下面孔给人摆脸色了?但你们掏出存折,几十位数字还能一样,那可装不出来。”
“我就不会拉下面孔给人摆脸色……”江行雪为难。
同样的话在他深夜和杜羡语音聊天时,又说了一遍,江行雪把自己裹在棉被里,边叙述边捶着自己发酸的腿。
杜羡诧异:“昨晚你不是很凶的吗?还踹我呢,哄你半天你才睡觉。”
话音一落,江行雪瞬间变凶:“你也不反思反思自己做了什么事,让你赶紧退出去,你偏不!搞到天都亮了才撤走!”
杜羡坦荡承认错误,并且极有可能下次还犯:“对不起。”
江行雪:“……”
“行雪,什么时候考完期末?”杜羡问。
江行雪闷闷地说:“还有两个星期。”
杜羡说:“今晚我陪妈妈去走亲戚,小孩都在讨压岁钱。”
“我给你也发一个,不,不行,昨晚你那么欺负我,红包被扣光后还得倒罚。”江行雪道。
“那我也搬个小板凳,到你家楼下来,给你乖乖地剥一颗猕猴桃。”杜羡努力让江行雪消气。
江行雪支支吾吾了一会:“不要,唔,等你有空了,给我列出个你七大姑八大姨的名单?”
“把人全请到你家酒会上?”杜羡猜出他的意图。
江行雪蹭蹭被子:“算了。”
“不用等,马上发你。”杜羡道,“你爸妈刚问过一遍。”
“啊?”江行雪惊讶,再问杜羡的感受,“你会觉得突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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