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妄当初那个耳膜手术其实动的很成功,后来出现问题是因为后期没有保护好, 高强度的训练还不够, 他还要自己折腾自己。
时念念那时候刚刚离开,他整夜睡不着觉, 休息不好,饮食也不好, 在拿到那块寄给时念念的金牌之后耳朵就渐渐出现了问题。
最后问题的爆发是国家队的第一次内训,发令枪打响,他跳跃入水,一系列都完成的很好,在那一批新加入的学员中成绩是第一名,可当他从水里站起来时,突然整个世界都变得很安静。
像是在水下听岸上的声音。
他看到国家队教练站在那挺兴奋的说着什么,嘴巴一张一合,可他根本听不见。
这样完全听不到的感觉是第二次了,彻底的安静是非常难受且怪异的。
后来去医院做检查,突发性失聪,与近期不规律不健康的作息逃不掉关系,会好转或恢复正常,但不能再继续游泳。
再后来,江抻出了严重车祸,住了很久的院,出院后脾气更加暴躁,江妄只去看了一次便没再去,而他那个所谓的“继母”也终于忍受够江抻,带着女儿走了。
高三开始,江妄放弃游泳,回学校准备高考。
人总是要有努力的方向才能撑过漫漫长夜,他把精力投入到学习中,所有人都说他努力,其实只有江妄知道自己做的很多都是无用功。
机械性的做一些早就掌握彻底的题目,甚至两套一模一样的题。
还有很多时候,他看着他抽屉里那张和时念念的合照发呆,那张两个人举着物理竞赛一等奖证书的合照。
女孩儿笑容温柔和煦,有点儿小羞赧,校服穿的规矩笔挺,是很多人回想青春时会想起的模样。
说实话,对于放弃游泳这件事,有过不甘,但渐渐的也就放下的。
也许是已经拿到过金牌,也已经把金牌送给时念念,便没有了更深的执念。
也许曾经的梦想是游泳,可遇见时念念之后,江妄的梦想的便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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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时念念长久没说话,又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知道江妄这些年肯定过的不算好,尽管在外面人看来是风光得意的江状元和江总,但当那一件件的事连贯起来摆在她面前,时念念觉得自己心疼死了。
她抬手,软趴趴的手指在他耳骨上轻轻揉了揉:“现在还疼吗?”
“不疼。”江妄说。
因为刚才凑前亲他的动作,她半跪在沙发,现在退回去便成了跪坐的姿势。
她看着他挺认真的说:“我大学专业学的挺好的,虽然实习的经验不算多,但是平时需要注意些什么,一般的检查我都可以做。”
她挪过去,在他左耳轻轻啄了一下:“以后我会照顾好你耳朵的,不会再让它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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