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的表情,弯着眼笑:“哎川哥, 话不是这么说, 狗咬你一口,那你也不能吃闷亏啊,我建议你给他栓根儿链,还缺鞭子吗?”
祝川脸色越来越难看,硬生生从牙缝里挤话, “不需要。”
傅清疏在他爆发将两人撵下车之前伸手握住沈隽意的手腕, 轻摇了下头:“不许胡闹。”
沈隽意立马就乖了,从座椅上收回手, 大型犬似的规规矩矩坐在后排座椅上,视线却没离开过祝川的脖子。
他已经伸手扯过领口,但那个位置太过刁钻,领子只能遮到一半,更加添了几分若隐若现的遐思。
车开的很快,在限速的边缘疯狂试探,缩短了到法院大门的时长。
祝川跟这个案子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停好了车人便没下来,坐在车里降下一点车窗说:“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沈隽意又不自觉的看了他颈侧的吻痕两眼,了然道:“训狗吗?”
祝川横了他一眼,升起车窗留给他们一嘴车尾气。
傅清疏有些无奈,边走边道:“你明知道他现在不好使还故意气他,小心他急了找人揍你。”
“我不怕,我老婆能保护我。”沈隽意跟着走,伸手朝他腰揽了一把傅教授细瘦的腰,松松的丈量了下,低声说:“更细了。”
“过段时间就养回来了。”傅清疏拨开他的手,仰头看着庄严的建筑,轻轻呼出一口气。
终于还是站到了这里,走到了这一步,他和沈隽意,要面对他们生命里,本该最亲近的人。
在医院里好像一切事情都被一个无形的玻璃墙隔住,一出院,到了法院大门前,就突然被拉回了现实,他们还有一关要面对。
沈开云的案件开庭时间早前就确定了,祝川给他发过消息。
由检察院提起公诉,以研究禁药、勾结受贿、非法监禁和故意伤害等数项罪名。
有两项,需要傅清疏上庭作证。
罗国提交的证据里有一项是女将军诺拉·铂西被沈开云强行用禁药改造导致死亡,这项则需要沈隽意出庭。
对于诺拉的事情,沈隽意一直非常排斥,他不愿意母亲去世多年还被人评头论足,从别人口中一遍遍复述她骄傲崩碎的过程。
“阿意。”傅清疏站在他面前,替他整理衣领和袖口,轻声说:“你妈妈应该要有一个公道,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她的儿子亲手帮她讨回公道更值得她骄傲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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