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八,周卫旻登基大典,取年号为正安,大赦天下。
朝中的暗潮涌动,在这一刻尽数平息,周卫旻是先帝遗诏上白纸黑字写着的继位者,名正言顺,没有人会有半点质疑。
唯一让朝臣担忧的,是周卫旻醒过来后身体还不是很好,依然在后宫静养,前朝由三位辅政大臣摄政。
萧阮入宫了几趟,和云珛一起,把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一灌输给周卫旻,萧钊、平王和蔺北行一有空了也过来,查漏补缺,过了十来天,周卫旻把这三年的事情几乎倒背如流,就算出去也不会有什么纰漏了。
只是,他的身体还没完全好。这几个月的卧床,让他原本常年习武的健硕身体变得十分虚弱,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复原的,只能在太医们的调理下徐徐图之。
周卫旻完全不能接受一觉醒来萧阮已经嫁人的事实,消沉了好几天之后便频繁宣萧阮入宫,说是他只信任萧阮一个,旁人说的话他一概不信。
他忘了这三年和他一起如履薄冰的云珛、忘了这三年协助他对付周卫熹的蔺北行,甚至对成为天子理政都提不起兴趣来,借着身体还未复原的借口,成日把自己关在寝宫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一日,萧阮再次奉召入宫。
周卫旻正在练剑,看起来,他这三年的勤学苦练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并没有因为记忆的消失而忘记,这剑法比起从前精进了不少,剑光凛凛、寒气逼人。
像是故意卖弄似的,周卫旻挽了个剑花,腾空而起,在半空中翻了个身,手中剑迅疾地刺出,最后落在了萧阮的身前。
“阮姐姐,我这一套剑法比起靖安王来如何?”他眉宇间带着几分傲然,颇有些矜持地抬了抬下巴。
萧阮想了一下,柔声道:“陛下的剑法胜在精奇飘逸,蔺大哥的剑法却是务实杀敌,两者各有千秋。”
周卫旻悻然:“我知道,你就是帮他说话。他好便他好,为什么还要虚伪地夸上我一句?”
萧阮尴尬地道:“你是陛下,更何况你的剑法的确很漂亮,这世上已经鲜少有人能够相提并论了。”
周卫旻阴沉着脸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把手中的剑一丢:“不练了,没意思。”
内侍们慌忙过来取走了剑,又送上了一盆水替周卫旻净手。
发了一顿小脾气,周卫旻的心情稍稍好了些:“阮姐姐,我们去书房,我昨晚写了一幅字,你替我品评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进步。”
萧阮哪有心情和他去品字论画,正色道:“陛下,我此来是有要事和你说的,不如我们……”
周卫旻摆了摆手:“有什么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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