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回江南,明日便不来书院了,日后有缘再见。”萧阮婉拒了。
白飞帛扼腕不已。
点评结束后,白飞帛还有事情,便布置了些功课让大家提前回府了。
萧阮正收拾东西,几个萧亦珩的好友便都围了过来。虽然只相处了两日,但他们都很喜欢这个斯文聪慧的小弟弟,一致决定要替她践行。
“亦珩兄,刘安巷开了一家很不错的酒楼,里面的香酥鸭乃是一绝,我做东,大家一起聚一聚。”
“对,尔沅既然要走了,我们这些做哥哥的总要表示一下,酒水我包了。”
……
武宁侯府的秦臻、礼部尚书家的于公子,还有平王府的周小王爷,一个个都盛情邀请。
萧亦珩有点心动,过了春节之后他一直埋头苦读,没了从前呼朋引伴的肆意,日子过得甚是乏味;可一想到萧阮的身份,到底还是按捺住了,连连摇头:“不行,尔沅还小,不能和我们厮混。”
“小什么小,都过了十四了,我那会儿通房都有两个了。”周小王爷暧昧地笑了笑。
萧亦珩正色道:“她和你们不一样,她是……是我们家的宝贝。”
周小王爷眼珠一转,伏在萧亦珩的耳边说了几句,萧亦珩的脸色顿时一变,迟疑着问:“当真?”
周小王爷点了点头。
萧亦珩看了看天色,终于下定了决心:“喝酒是决计不行的,要不我们就去酒楼里喝个茶,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二弟,你看怎么样?”
听着他们说刘安巷杏林酒楼的美食,萧阮也动了心。
前世这家酒楼在京城鼎鼎大名,老板的经历颇有几分传奇色彩,据说从前是江南漕帮的少东家,后来全家被仇人杀了,独独留下了他这么一根独苗。后来他复了仇,就隐姓埋名到了京城,凭着一身好手艺和三教九流的人脉,开了这家杏林酒楼,将江南和京城的菜肴糅合在一起,几年之间就把酒楼打造成了京城第一楼。
祖母去世后,萧阮无处凭吊对祖母和江南的思念,慕名到这里来吃过两次江南菜,味道十分正宗,每次都眼眶红红地回家。
大乾的富贵人家,向来有饮茶的爱好,快到申时了,酒楼大堂中居然坐得满满当当的。幸好,周小王爷的面子很足,要到了三楼的包厢。
没一会儿,各式各样的点心和小食都上来了,瓜子花生,绿豆糕、豆酥糖、蟹壳黄,店小二还上了两壶珍稀的明前龙井,一一给客人倒上了。
看着这几样熟悉的点心,萧阮喜上眉梢:“大哥,到时候打包两份给祖母带过去。”
“好好好。”萧亦珩嘴里应着,面上却有点心不在焉,目光不时地往外瞟去。
门帘一挑,有人进来了,是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女子,一身艳丽的大红色小袄和八幅裙,身姿袅娜、面如桃花,款款地到了他们跟前微微一福:“小女子柳柳,见过诸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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