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最近总是流口水,经常要吃磨牙饼干磨牙齿,她漫不经心地问:“你是说他叫我把这些年来的欠款都还给他?”
郁文骞沉声应着。
“所以,是什么欠款?”方茴想来想去,她都不欠方建成的钱,所以,到底从哪冒出了欠款?
郁文骞给她两张A4纸,方茴疑惑着接过,却见A4纸上整齐地列着一项项开支,从方茴一出生开始,方建成便详细地把花费列出来了,奶粉、尿布、衣服、学费……从小到大,每一项开支都列在了纸上,十分详细,以至于方茴都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花了这么多钱,毕竟当年她穿的很多衣服都是方月心穿旧的,方建成真的没有管过她,她的学校也很普通,跟方月心的学校没法比,方月心学艺术一路考入电影学院,而她呢,一直靠的是文化分数升学,大学后她的生活费一直不多,一个月只有几百块,她嫁入郁家后,方建成就没给过她一分钱,现在倒好,竟然跟她算起养育费来了,也是奇葩。
方茴倒是没多大反应,虽然方建成又一次刷新了她的三观,可她现在有钱,倒不介意把这笔账给算清,反正她跟那个男人也是一点感情也没有,谈别的伤钱,还不如谈钱实在,只要是钱能买下来的东西都不贵,否则她要赚钱干什么?
想到这,方茴眯着眼笑了:“有生之年只要活得够长久,真是什么都能看到。”
郁文骞觑了她片刻,似乎是怕她难受,见她情绪还算平缓,便把她拉到怀里来,亲了亲她的头顶。
“你怎么想?”
“给呗,不就是170万吗?算起来也不多,这钱给了我跟他就再也没有关系了。”
郁文骞没她那么乐观,这钱就是给了,以方建成的为人,想让她不好过还是有很多手段,比如去媒体前闹,比如抹黑方茴的名声,比如说再找别的理由来闹腾,郁文骞阖了眼,心思变幻,等再睁开时眼里已经透着狠意。
看来他的惩罚手段还是轻了点。
“建议你打电话跟岳母商量一下。”郁文骞声音清冽。
“我妈?我不想她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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