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快走！”
女孩大叫一声，扶着艾薇钻到水里。随后赶来的蜘蛛人很快席卷海滩，艾格西匆匆忙忙拉起凯丽到水里，还没游多远，凯丽就因为害怕而抽筋了。
将艾薇送到船上，林潜心又跳下水，将筋疲力尽的男孩拉上去。
艾格西抓住她的手，“潜心，你不要去。来不及了，你会死的。”
她笑笑，低头吻他唇角，“没关系，我不会‘死’。伊恩已经被感染，回不来了，你和艾薇待会儿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纤瘦的身影义无反顾扎入海水，艾格西痛苦地喊她名字。
艾薇抱着桅杆，说不出话。
凯丽快溺死，浮在水里，眉毛上都是细小的起泡。咋咋呼呼的家伙也只会在现在安静吧。矮小的女孩周围环绕着一条银色巨尾，细长的尾巴布满密密麻麻的鳞片，上面有几处伤疤。
林潜心昨天和“它”打过照面，但是现在才看清楚对方的尾巴。
好长，大概有十几米，缠缠绕绕，丝绸似的尾鳍泛起幽寒的光。
有点像水母。
它摆了摆，尾巴尖朝她靠近。
似乎对她充满好奇，但又不肯放弃自己的猎物。尾巴的主人藏在水域深出，她看不清对方的脸，但是能看到鱼尾往上，是人类男性才有的腹股沟和腰背，肌肤苍白如寒冰。
本来应该是胯下的地方，现在有层暗红的膜。
在浑浊的水域里，泛着可疑的红光。
她游过去，绕开天罗地网似的尾巴，托起女孩。在将凯丽送出水面的那一刻，林潜心感觉自己的脚被缠住了。那种感觉又袭来，淡淡的鱼腥味，滑腻的触感，比海水还要低的体温。
“太好了，你终于出来了。”
艾格西握住她的手，黑色眼睛发出惊喜的光。或许是太激动，男生轻吻她的手指，甚至还来寻她的唇。
他含住她的唇，咬了咬。
淡淡的蜜柑气息袭来。林潜心抿抿唇，仰头回应，她闭着眼睛，仿佛一条刚出水，寻找人间男子的绝色美人鱼。艾格西喉头微动，揽住她的后脑勺，加重吮吸。
绮丽的时光总是很短。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缠住她脚踝的尾巴微微一甩，女孩立马沉入水中。暴雨过后，淡黄色的海水浑浊异常，他上一秒还能看到她满含笑意的眼，下一秒手指便只剩少女的温度。
“潜心——”
“潜心——”
水面上回荡着男子撕心裂肺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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