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恨的是在这种时候,国木田还总是对他言听计从。
当时正巧侦探社的医疗人员与谢野晶子小姐外出,从学校请假回横滨探病的森野绿站在国木田独步的床边活像一座立刻就要喷发的火山,但很可惜彼时气急败坏的森野绿甚至忘了发动能力,没能一鼓作气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太宰治拎起。她抓着太宰治的衣领又羞又愤,最后还是用重力操作将忍不住嗤笑出声的太宰治,连人带椅子一并扔进了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花坛里。那是森野绿继八百米跑之后,人生第二次那么痛恨自己体弱的设定,甚至难得开始反省起自己是否真的过于缺少运动的问题。
言而总之,只有想不到,绝没有做不到。结下梁子的方法有一千种一万种,听说从四年前便开始相看两生厌的太宰治与森野绿只要坐在同一张桌子上,便能挑出足够令他们更加讨厌对方的毛病,翻出陈芝麻烂谷子细微到需要五円计量的旧账。
五円放到眼下能买些什么?他们你来我往地颠对着彼此,被挤在中间无所适从的中岛敦抹了抹自己因为营养不良而偏黄的脸,神游太虚不着边际地想:连自动贩卖机里的矿泉水也要两百円起卖呢。
那么要多少钱才有资格挪动夹子,试图抓取摆在玻璃盒子里,脖子上系着红绸带蝴蝶结的小熊呢?
中岛敦不知道这是不是普遍的市场价,但他看见乱步先生往夹娃娃机里塞了一张五千的钞票。
中岛敦合计了一下,五千円够他每日三餐不重样地挥霍小半个月了。
这就是所谓的贫富差距吧。少年的肩膀又耷拉了下来,他在娃娃机边上晃了一圈,很快便吸引到了与谢野小姐的注意。
“敦,你来跟我们换班吗?”与谢野晶子纤细的双臂环抱在胸前,语调轻快,听上去心情颇佳。然而中岛敦记得国木田先生曾经说过,与谢野小姐心绪的高涨程度通常与乱步先生的失败率成正比。
说白了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反正花的又不是她的钱,夹不到娃娃被气得半死的人也不是她。作为被硬拉过来充当临时管理的她有幸灾乐祸的权力。
管理什么?
当然是为了以防乱步先生上头的管理啊。
为了这种概率事件付出与消费,大多时候都只能落到个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下场。手游氪金抽卡是这样的,抓娃娃也是这样。在江户川乱步再次将五千円兑成十次抓取机会的时候,声称自己只是恰巧路过、顺道来看看的中岛敦,走进了娃娃机所在街道对面的一家甜品屋里。
他推开门,门沿撞上风铃,馥郁的甜香叮叮当当地落在少年的心上。
等他走到森野绿身边,坐在落地窗边的女孩便将目光从街对面收了回来。
盛在碟中的甜品精致得像工艺品,无论是单价还是格调,都绝对值得大多女孩拍照留念再发一条推特动态。
森野绿问中岛敦喜不喜欢吃甜食。
中岛敦说还行。他对吃的要求向来不高,印象里最美味的东西依然是当初太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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