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伴随着巨大的物体撞击声,街角处已经安然躺着一座变形碎裂的电话亭外壳,逐渐支撑不住而散开的玻璃成分争先恐后地从上面掉落下来,而在那之后,扎着马尾的少女颤颤巍巍地站在尘雾缭绕的后方,带着一丝颤抖的腔调,深蓝色的瞳孔中满浸着惊惧与不解:“你、你们……不要、不要再继续过来了!”
“哈?!”
带着靛蓝色墨镜的金发男人闻言不由地发出一声暴怒之际的吼声,直将少女吓得再度没忍住一把拔了一边的自动贩卖机,这举动看得男人愈发火大,正要冲上去之时,身边跟上来的人纷纷拉住了他。
“静雄!冷静!!冷静啊你!!”
“那还是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吧?!你越吓她,她越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啊!”
平和岛静雄简直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整张脸上的表情完美地诠释了“挣扎”二字。然而实际上他并非是因为被禁锢而感到如此难以适应、做出困兽的模样,恰恰是因为他本身也在抑制着内心暴走的欲|望:如果不好好控制的话,就会变成对面那个少女现在的模样。
“十几岁的孩子能只身一人把酒吧都砸了?!你们有没有脑子了?!!”
饶是如此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和岛静雄还是没办法将数十分钟前那有如狂风过境的一幕从自己脑海中删除,不如说是记得更为清楚比较好——就是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人畜无害的小姑娘,一手把他打工的酒吧给砸了个稀烂啊!!
现在到底是谁在无辜可怜啊!!
“我、对、对不起……你们、别、别再过来了!”
徒手举起满载着各式饮料的自动贩卖机的少女,手臂纤细脆弱,脸上的神情万分挣扎痛苦,“我会赔钱的!但你们现在先不要再过来!!”
“……谁会信你的鬼话啊!”
忽视那片刻被少女凄楚神情触动的内心部分,平和岛仍然秉持着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信念坚定了情绪,他猛地摘下眼镜,露出那双满溢着厌恶之情的眼睛,“上个星期我看到你和折原临也那家伙在一起吃东西!你果然和那个污染空气的垃圾是一伙的对吧?!”
“啊??”
被提到熟悉的人的名字,少女眨眼的频率猛然加快,神色间却显得更为可怜兮兮,“……临也……临也不在这里啊。”
她那虚弱的语气与其说是对着平和岛静雄的解释,不如说是对于自己状况的确认。
因为平和岛随即看见她大力地甩了甩脑袋,似乎有什么不适,手中的贩卖机被她放到地面上——或者说是【从手中脱落】更为确切。少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发出了如同小兽一般的呜咽。
平和岛:“……”
这他妈不是还没开始打吗?
他身边都是二十出头的青年男性,做社会打扮,与平和岛静雄同样,就任于方才被少女砸掉的酒吧,奉歇斯底里的老板命令出来追击……但平心而论,对着这么个清纯瘦弱到让人都没办法直接骂人的女孩子,要真的拿出点什么架势实在是有点难。
就单单只看刚才,他们几个还怕静雄过于暴力、无法控制,还联手架住他,完全忘了对面那个举着自动贩卖机的小妹妹可能压根根本不需要他们发挥什么侠义精神。
就在这看似双方僵持,实际上只是几个成年男性这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对面那个蜷缩着的少女时,一袭人影骑着机车蓦然出现,轻松地将地面上还未准备的少女拽起手臂就带着跑了。
“???”
剧情发展得太快,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最后还是平和岛有关这方面的嗅觉最为敏锐,他原本努力压制着的火气瞬间直接将大脑神经彻底烧着,整个人挣脱掉身边的伙伴,以离弦之姿追了出去,大喊着“い——ざ——や——”消失在了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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