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姮灌满一千五百毫升的水让他带去,又让他别忘记吃药,周扬点头。
这一天过得风平浪静,两人似乎一切如常,后半夜时周扬翻了个身,手臂搭在赵姮腰间。
次日周一,华万新城那边要安装木门了,赵姮还预约了量窗帘尺寸。
周扬下午特意收工回来,陪她一起过去监工。
赵姮以为木门一天就能安装好,师傅笑着摇头:“那不行的,最快也要三天。”
“这么久?”
“已经很快了。”
赵姮眼神询问周扬。
周扬顿了顿,点头说:“是,光安装这些门框就要一两天。”
“哦。”
两人没马上走,窗帘店的员工要等晚些店里没客了才过来。周扬站客厅抽烟,赵姮走到阳台,朝楼下看。
已经五点多,大部分人都下班了,赵姮站了一会,看到小区大门口停下一辆白色车。看不见车牌和车标,但她心中已肯定。
赵姮走回客厅,朝周扬说:“我出去一下。”
“去哪?”
赵姮没说,“很快回来。”
周扬没再追问,他夹着香烟走到阳台,不一会就见到赵姮身影,她朝小区外走去。
周余伟是看着她一步一步走来的,他有种不真实感,坐在车里,他一动不动。
赵姮走到车边,拉动车门说:“开一下。”
周余伟开锁,扭头看向她。
赵姮坐进附近,话转过几个弯,出口后变成最精炼的意思,她道:“你别再来了,你妈周六的时候找过我。”
周余伟怔了怔,紧张道:“我妈她找你干什么?”
“周余伟,”赵姮微微蹙眉,她透过挡风玻璃,望向前方小区内的风景,道,“去年你说分手的时候,我不是难过,我是失望。我也要调整很久才能让自己真正平静下来。我们都是理智的成年人,没什么儿戏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没那么多事情能够回头,你何必要做这些没意义的事呢?”
周余伟沉默良久,才有点咬牙地说:“我看到……你跟那个装修工在阳台接吻。”
赵姮一愣。
“你怎么会跟那样的人……”周余伟说不下去。
赵姮扭头看他。
分手至今已半年多,她很久没见过这人,见到了也没正眼瞧过。此刻再见,有一丝陌生。时间有时很可怕。
赵姮道:“你记不记得有一回坐出租车,司机绕路,你没说话,是我去争辩的。”
周余伟不知道她怎么会提这个,但他记得,他口才实在不好,事后赵姮还说这样挺好的,他们将来不会吵架。
“我记得……”他道。
“其实那个时候,我有一瞬间在想,为什么是我保护你呢?我需要的是被保护,被守护。”赵姮轻声道,“我就是个很世俗很普通的女人,没你认为的那么强。”<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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