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无功而返。想来想去,最合心意的仍是那套四十几平的单身公寓。
她心中掂量,没听到周扬的话,周扬大手穿进她长发底下,揉住她脖子,“想什么呢?”
赵姮有些敏感,她扭了一下,问:“你刚说什么?”
“……我问,今晚是不是也住我那?”
“不了,我还是住自己那吧。”
“唔。”周扬没多说。
接下来两晚,赵姮都住在御景洋房。崔靓荷房子卖得急,白天晚上都有中介带人过来。赵姮加快找房进度,这晚崔靓荷敲她房门,对她说:“下周一我这房子就过户了。”
这么快……“哦。”赵姮道。
崔靓荷看着她说:“你帮我告诉周扬一声,下周一我房子卖掉,要见他一面。”她强调,“你一定要这样告诉他,他肯定会来见我的。”
“好。”赵姮答应地很爽快。
第二天她工作结束得早,想去华万新城看装修进度,她打电话给周扬,问他在不在那里。
周扬沉默了一下,说:“今天先别过来了。”
赵姮问:“你不在么?”
周扬模棱两可地“嗯”了声。
“没事,反正我已经到了。”
“你到了?”
“嗯,我到楼……”
赵姮走到楼底,脚步停住,话也掐了。
“你到哪了?”
赵姮抬头,刚好看见十楼阳台出现一人。
“……我马上下来。”
赵姮没说什么,她把手机放进包里。
单元楼外聊天的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姐——”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叫了一声。
中年女人小心翼翼地望着她:“姮姮……”
这世上总有一些善良的人,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评判他人,此刻赵姮犹如站在被告席,接受着“善良者”的审判。
“大姐,你快去呀,别怕,我们都在呢,你女儿不敢对你怎么样。”
“她要是不肯,你就听我的,去找记者!”
“要不我们帮你劝劝她?”
赵姮的手再一次发麻,这种麻让她颤栗,她胸膛里似有什么要爆炸,再点燃一下,就一下——
“嘭——”
楼道门被人撞开,周扬目不斜视地从人堆里穿过,大步朝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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