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姮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转移过去。
哑巴瘦瘦小小一个,那男人蹲在那,块头被对方衬得像座山。
他没换衣服,依旧穿着昨天那件黑色夹克,从头到脚仍附着不少石灰,只是脸上干净不少,露出了清晰的五官。
赵姮莫名地想起昨天温经理醉酒的话语,颜值担当……
这人长得很硬朗,估计在那一个群体中,他刀削的五官确实是担当。
赵姮觉得这种手语交流的场面有些诡异,她在这种极度静谧诡异的环境中等待了快二十分钟,终于把要等的人等来了。
温经理慢吞吞地进门,先把一个网兜递出:“阿扬!”
对方让他放边上。
温经理放下网兜,向赵姮介绍说:“这是我们周师傅,他是老手了,什么装修的活都能干!”
赵姮问:“水电也是他做?”
“是啊。”
赵姮道:“那温经理,你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表吧,合同时间白白过了一个月,剩下三个月你打算怎么安排?”
温经理打哈哈:“你放心好嘞,肯定来得及。我现在一天要跑五套房子,快过年了,好几批工人都回家了。春运嘛,没有办法的事。”
赵姮没轻易放过对方,她问砸墙什么时候砸完,水电什么时候做完,卫生间防水什么时候弄,接下来是哪些事情。
她问得巨细无遗,温经理手上夹着的香烟眼巴巴地自燃到了尽头。
小亚冲周扬打手语:我看出来了,她真的难搞。
她语调不骄不躁,语气甚至可说温柔,嘴角不时微弯,一副极好说话的样子,可温经理已经在抽第三支烟了,不知不觉就被逼着立下一串军令状。
周扬的视线在那人浅笑的脸上定了定,他笑了下,朝小亚一使眼色,拎起网兜走进主卧,把网兜挂在外面,做好防护,才开始砸剩余的墙壁。
小亚:公司穷得连网兜都买不起了,早怎么不拿过来。上一批的钱什么时候给?
灰尘高高扬起,周扬毫不在意,他一锤落下,才说:“就当给温经理面子,再等几天。”
砸了许久,终于把这半片墙砸完了,两人把碎石畚到推车上,出来的时候,温经理已经不在了,业主却还在。
赵姮让到一边,等推车过去了,她突然叫住人,“周师傅——”
周扬回头。
赵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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