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梁国公府,宫中已来不及准备,满月酒便摆在宫中吧,儿臣回来给皇后说。”
“这是否荣宠太过?”在这京中,王公贵族,世家门阀林立,没有圣宠根本立不了足,但圣宠太盛,也招人记恨,太后娘娘很是担忧。“晟儿是朕的福星,这不算什么。再说,有母后和朕在,又怎会护不住一个孩子?”显然,天和帝看出了谢太后的忧愁,但皇帝陛下认为天下没有他护不住的人,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纸老虎。
“母后放心吧,一切有朕。时间不早了,该安歇了。若没有事,儿子先回宫了。”眼见天色已晚,天和帝不好再逗留,便请辞。“原是哀家的错,教你受累,快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上朝。冬芷,送送皇帝。给皇帝拿件披风,夜寒,小心自己身子。”
“谢母后,那儿臣告退了。”
良久,凤座上的谢太后轻叹一声,“清舒,皇帝今日所说之事尚有隐瞒,依哀家对皇帝的了解,江南,荆州两地旱灾得解是国师占卜所得,还不至于让皇帝没听到实报,便如此大喜,今夜便下册封圣旨。你说,国师究竟说了什么?”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清楚。这几年登基之后,皇上积威日甚,喜怒不显于色,可刚刚脸上开心地表情,是个人都能看见。当然,这全天下也没几个人敢直视龙颜,可身上围绕着的喜悦感,周围人都清楚地体会到,这连当年太子出生时也不曾有过。所以,谢太后不明白外孙女究竟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对皇帝有什么特殊意义,对这小小的孩子而言究竟是福是祸?
若是天和帝知道自家母后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太子出生时,正直自己与父皇和纯王斗得最激烈地时候,太子的出生自己很是欣喜,毕竟是嫡长子,自己的第一个儿子,可前朝后宫一片混乱,哪能分心?而晟儿的出生是上天对自己政绩的肯定,只要想象日后能成为秦皇汉武一样的千古一帝,不高兴都难?
清舒和冬芷是伺候谢太后几十年的老人了,当年从镇国公谢府陪嫁后,自梳头,不再嫁。在这皇宫之中,便是天和帝也尊称一声姑姑,所以知道自家主子在忧虑什么。“娘娘,老奴觉得您该放宽心,就现在而言,不是好事吗?依照本朝律法,公主之女只能封县主,皇上恩旨加封郡主,且言元嘉郡主携国运而来,想来日后谁敢怠慢?”
“对,携国运而来,想来这五个字便是皇帝最在意的事。”谢太后听到清舒所言,恍然大悟,“想来只有这才能让国师深夜进宫,皇帝如此大喜。是了,元嘉应与国运息息相关。但愿是福不是祸。”谢太后不愧是曾经叱咤前朝的人物,仅仅五个字,便将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太后,时辰不早了,该安寝了。不然明日又该头痛了。这日后有您护着,郡主还能吃了亏去?”“罢了,安寝吧。这事,不是一晚上就能解决的。另外,明日你出宫,贺淑惠弄瓦之喜,看看哀家孙女长什么样,回来给哀家说道说道。再告诉淑惠安心,这是元嘉的福气,万事有哀家哪。”想着皇帝欣喜的样子,在谢太后看来,短时间内,应是福事。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看到主子想开了,冬芷欣喜地应道。
这一夜,收到消息的可不止慈安宫,后宫中很多宫殿的灯一夜未熄。
自第二日凌晨,京中连降三日大雨,结束了一个月的旱灾,十日后,江南传来消息,同一日,江南也降下大雨,此次旱灾不会影响今年的收成。朝野上下一片欢呼,又十日,梁国公平定西南匪乱,班师回朝,皇帝下旨褒奖,赐宴太和殿,并言元嘉郡主满月礼在宫中举行,以示恩宠。
天和十一年,元嘉郡主在宫中食用御膳房呈给圣上的糕点时中毒,皇上震怒,严令彻查。最后,调查结果为楚王一党作乱,欲毒杀圣人自立为帝,一个月后,楚王一系彻底覆灭,连先帝留下的遗旨也没能保住楚王的性命,仅为其留下一个子嗣,保住香火不灭而已。
自此,从先帝到本朝,威威赫赫二十多年的楚王一系不复存在,只是史书上的文字了。
元嘉郡主中毒后,五日方醒,自此伤及心脉,身体羸弱,前往江南养病。
三年后,一辆由百余名禁卫军互送的车架,从京郊行至城门。
第003章 归京
上午辰时左右,京城北门外,便能看见几个华服公子,为首的一位,十五六岁的年纪,一身墨色劲装,英姿勃发,不停地望向前方。他身后一位略小上一两岁的少年,向前探身“大哥,妹妹怎么还未到,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面上难掩焦虑。
“噤声。说什么呢?”沈长冀呵斥不懂事的弟弟,“圣上派禁卫军亲自护送,焉能出事!”自接到妹妹回京的消息,父亲母亲每隔一日从京城派人询问回京的行程,昨日接到消息,今日辰时必能到京门口,可辰时已过半,还未见到妹妹的车架,便是自己也有些慌乱。可就算再慌,沈长冀也知道什么话不能说。禁军是皇帝亲派,是大齐最精锐的部队,不会在安全上出什么问题。况昨日已至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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