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热热的唇,觉得纪深真是口是心非。
纪深没事总是往他怀里靠,帮他在妈妈面前说话,明明就是喜欢他的,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顶多是一开始确实有些迫不得已,觉得他们开始得不对,才会傻乎乎地想出那种傻办法威胁他。
郑厉亲够了,抱着纪深说:“等妈妈好全了,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她。”
纪深一愣。
郑厉说:“以前我对你是有点偏见,但也不能全怪我,都是你自己认的。”
郑厉从来没和人讲过道理,一向是想要就要,想扔就扔。可他发现纪深这人吧,有时实在软得过分,实在让人担心他会被人欺负死;有时他又倔得过分,没事就自己把自己套得牢牢的,该受的不该受的全自己受着。
郑厉收紧手臂:“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来招惹我,反正你别想招惹完就跑。”
虽然他们之间开始得不怎么美好,但他和白媛媛也只是有个名义上的婚约而已,也就每年见那么几回,私底下根本玩不到一块,这和婚后出轨还是有本质上不同的。
他没喜欢过什么人,不懂爱来爱去那一套,反正他不想放开纪深,那就先把纪深打上自己的标记再说。
只要和他妈妈坦白了,他们就等于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郑厉觉得很不错,纪深什么都好,就是太能招蜂引蝶,走到哪都有人对他心生妄想,还是早点拴起来比较好。
纪深不知该如何回应。
他的未来规划里并没有郑厉。
他们其实都才二十出头,人生才刚刚开始,因为那场荒唐的闹剧就做出这样的决定实在太儿戏了。
郑厉见纪深沉默,凑近亲他一口:“怎么?你还不乐意了?”
纪深试图说服郑厉:“你以前不喜欢男的,你说过你不是同性恋。”
郑厉说:“我以前也没喜欢过哪个女的。那你就更该对我负责了,我本来不是同性恋,现在被你掰弯了,你不负责谁负责?”
再说了,他也没喜欢纪深,他就是觉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了,管起纪深来就更名正言顺了。
他知道很多同性恋人都没法长久地在一起,各个方面的阻挠都太多了,很难保障一段同性关系的稳定,有许多人甚至只谈性不谈爱,放纵够了回头又找个异性结婚生子。
郑厉自有一套道理:“我可没说我喜欢你,什么爱不爱喜欢不喜欢的,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我只是想要一个相互忠诚的伴侣而已。你应该知道很多同性恋挺乱来的,今天和这个上/床明天又和另一个滚在一起,只谈性不说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的并不多。难得我们床上合得来,定下来不是挺好的吗?你要是去娶个老婆,说不定会要你老婆和你一起还白家的养育之恩吧?要是到时白翔宇再找上门,你应付得来吗?到那时可就是新仇旧恨一起来,保不准他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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