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郑厉先不过来, 郑妈妈腾出空打电话给郑老爷子。
两个人还没说话, 郑老爷子先叹息出声:“我对不起老何啊。”老友把郑妈妈托付给他,他却没有照顾好她, 也没教好她唯一的儿子。他挑挑拣拣,竟给老友的女儿挑了郑父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
郑妈妈道:“您对我很好。”
郑老爷子没有多说,让郑妈妈放心康复,他会叫律师团队处理好离婚事宜。他只有一个坚持:“阿厉得是郑家的孙子。”
郑妈妈说:“他已经成年了,而且他本来就姓郑。”
郑妈妈不想再和郑父纠缠不清,但也不会傻到什么都不要,或者让郑厉和郑家脱离关系。
成年人没必要再做跟爸爸或者跟妈妈的选择,属于她儿子的东西谁都不能抢走,没有人会嫌弃钱烫手、权烦人。
郑老爷子和郑妈妈达成一致,很快叫人把离婚协议拟了出来。
他没管过郑父把那个女人领回家,因为在他心里已经把郑父踢出出继承人候选之列,哪怕他直接把郑家的一切交给孙子,也不会有郑父的份,他怕把家业交给郑父之后列祖列宗来找他算账!
既然郑父这么喜欢追求爱情,那就让他好好地抱着爱情过活去,这婚一离,他会给郑父的就只有衣食无忧、住行不愁,别的永远别再肖想。
郑老爷子叫人把郑父喊回家。
这时候郑厉已经把纪深拾掇整齐,带着纪深上了飞机。
纪深坐在飞机座椅上,有些心神不宁。他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和郑厉一起去见郑妈妈,原以为他那样威胁郑厉以后再也不可能和郑妈妈有交集,结果郑厉跟没事人一样带着他往回飞。
郑厉睡了半路,醒来时看到纪深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的云海,神情有些恍惚,不知在想什么。
他伸手捏/玩纪深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因为练琴长出来的薄茧。
这只一双很完美的手,唯一的缺陷是手心有道刚掉痂的疤痕。
纪深回过神,转头看向郑厉。
头等舱里很安静,彼此互不打扰,没有人关注他们这边。郑厉见纪深直直地望过来,眸光潋滟,非常勾人,顿时扣住纪深微张的五指,应邀凑近亲了亲纪深的唇。
纪深身体微微绷紧,生怕别人会看过来。
郑厉亲完也不挪开,抵着纪深的额头说:“怎么?怕被别人看见?”
纪深不吭声。
郑厉肆无忌惮惯了,压根没什么顾忌,又让纪深抬起头给他亲。<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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