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时教官本来就凶,郑厉说话难听点也没人觉得不对,到后来郑厉直接站到纪深身后把他从头骂到尾,才有人觉得有点过分了。
郑厉可不觉得自己过分,他挑剔地看着纪深那风一吹就会倒的身体,眼里有着明显的厌恶和嫌弃。他最恨这种整天摆出弱不禁风模样勾/引男人的家伙,别人看了会觉得楚楚可怜,他看了却直犯恶心!
郑厉伸掌扣住纪深的肩膀,有力的五指掐得纪深肩上发疼,把他微微侧转的身体掰正。
纪深浑身僵直,不敢动弹,手也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郑厉离他太近了,近得让他想起那个混乱不堪的早上——让他想起清醒后发现自己曾被一具陌生躯体压在身下的可怕感觉。
那是他努力想要忘记、也差不多快要忘记的噩梦,偏偏郑厉突然的逼近又让他一下子想了起来。他以为他可以不在意,可他其实还是在意的——在意自己被送到郑厉床上、在意自己赤身裸/体被那么多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在意自己得为了并非自己的过错去认错道歉、乞求原谅。
他是在意的。
他想好好地活着。
他想证明给选择自杀的父母看,好好活着并不难。
明明只差一点点,明明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顺顺利利地独立生活、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难道错的是他吗?
纪深脸上血色全无。
郑厉见纪深又露出那副脸白如纸的可怜模样,忍不住冷嘲热讽:“就你这样的,练什么射击?别说练准头了,你连枪都拿不稳——”他话还没说完,身形纤细单薄的纪深竟毫无征兆地跌向他。
郑厉下意识地把人扶住,只觉纪深整个人轻飘飘的,根本没有多少重量。他脸色白得很不正常,唇色甚至还隐隐泛青。
史平几人看到纪深栽倒在郑厉身上,赶紧放下枪围了过来,上前要从郑厉手里接过纪深送去医务室。
郑厉黑着一张脸挡开了所有人伸来的手,粗声粗气地叫他们继续训练,自己一把抱起纪深大步迈离靶场。
史平几人面面相觑,都感觉郑厉和纪深之间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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