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的。她不过是想一次性解决郑厉和纪深这两个让她瞧不上眼的家伙,她样样优秀,有郑厉这个不学无术的未婚夫是她的耻辱,而纪深这个“弟弟”更是让她恨之入骨。
她料得不错,郑厉果然把纪深推了出来,这个男人果然和她了解的那样没担当!
她就是要让那个女人生的贱种身败名裂!
白媛媛对郑厉和纪深都鄙夷不已,面上却分毫不显,震惊之色比刚才更浓了,身体轻轻颤抖着,仿佛受了极大打击一般哭着说:“纪深,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白家对你不够好吗?你家里出事,爸爸第一时间去把你接到回来,对你比对我们姐弟俩还好,你为什么要勾/引你的姐夫?”
纪深僵坐在床上。
他能感受到门外所有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每一道目光都满是厌恶和不屑,像是在看天底下最肮脏的脏东西。
纪深明白了,这就是白媛媛想要的。
他低着头,哑声说:“是我的错。”
从母亲把他托付给养父开始,他的存在就变成了一种错误。
床上的少年低垂着头,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样子,只能从那纤细的肩膀与锁骨看出他的纤弱,从他脖颈间的红痕看出昨晚曾有什么事发生在他身上。
莫名地,所有围观者都觉得意兴阑珊,这样一个少年居然是那种下作肮脏的家伙,真是太可惜了。
热闹看完了,人自然陆陆续续散去。纪深安安静静地坐了很久,直至吹入屋内的冷风冻得他打了个寒颤,他才回过神来,起身找到属于自己的衣服一一穿好。
对着床侧的落地镜,纪深看到自己通红的眼眶和狼狈的模样。
结束了,都结束了,没什么难以接受的。他本就不是白家的儿子,他本就是被父母抛下、孤零零飘荡在这世上的孤儿。哪怕今天看到他勾/引了“姐夫”的人在背后议论什么,他也没资格去听,他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好好活着。
纪深有把证件带在身上的习惯,不需要再回白家一趟,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关注着一个个招工启事。他暂时没有钱租房,所以需要找一份包住宿的工作,这种工作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不好找。而且,他也做不了什么,哪怕只是养子,过去他在家里也什么都不用做,每天连出门都有人接送。
他不会开车,不会做菜,身体弱、力气小,需要体力的活同样干不了。
他一无是处。
纪深坐到长椅上,颓然地捂住脸。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纪深拿出手机一看,是养父白景河打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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