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好,有一次被打得满头满脸都是血,还晕了过去。”
顾修然:“要是我,我肯定会把那个酒鬼狠狠揍一顿的,不,我会杀了他。”
他声音轻柔,带着点恰到好处的愤怒,就好像他就是当年的周园一样。
陆书燕抬眸:“所以,周园一点错都没有,对不对,他是无辜的对不对?”
顾修然:“对,是那个酒鬼该死。”
很多话憋在心里很多年,没有人可以诉说。
在顾修然的刻意引导下,陆书燕终于有了打开了话匣子,她边哭边说:“还有个叫王兵的懒汉,他不干活不种地,天天无所事事地在村里晃,他欺负周园母亲是个寡妇,周园年龄又小。他把周园锁进小屋里,把他母亲拖进玉米地里……”
“他小时候很会雕刻东西,最喜欢雕动物和花草,没人教他,是他自己学的。每当那些猥琐下流的男人闯进他家里欺负他母亲的时候,她母亲就把他关在别的屋里,不让他看。他就是在那个时候学会雕刻的。”
顾修然微微闭上眼睛,他看见一个衣着破旧,又小又小的小男孩坐在落了锁的屋里。门缝里透进来一丝亮光,他手上拿着一把刀和一块木头,他耳边是母亲受辱的声音。
他恨极了,紧紧咬着牙齿,把手里的木头想象成那些猥琐下流的男人,他落下刀子,一下一下划在木头也划在那些人身上。
这样的情境下,想不变态和扭曲都难。
陆书燕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泪:“周园太苦了,他必须离开下洼村那个脏脏的地方,他后来终于考上了大学,他都马上要毕业了,却在地震中丧了命。”
顾修然看着陆书燕:“他不该死,所以他活下来了。”
陆书燕怔了一下,眼神微微闪躲:“顾教授说的是什么意思?”
顾修然:“你在市局审讯室里看到过教化案的凶手留下的凤凰图章,你在那个时候就意识到了吧,周园没死。”
“这里没有别的人,我也就直接说了,周园就是傅翰文。”
陆书燕眼里没有震惊,只有一片平静。她在意识到周园没死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傅翰文。
她低头,垂着眸:“你们打算怎么对他?”
顾修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起身将窗帘往一边拉了拉,让更多的阳光投射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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