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可可满腹疑虑地抱着易寻,听到他一句“睡吧”,便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几天后,她独自开着车去接了父亲。
周光耀带着简单的行装从看守所的台阶上走下来,被她带到了车前,稍稍愣了个神。
“学车了。”
“嗯。”周可可动作娴熟地将车开出车位,驶上了路,“年初刚拿的证。”
“我给你买了新手机。”她腾出手递给了他,“里面有电话卡,软件也都下载好了,你可以直接用。”
周光耀笑了笑,接过:“谢谢女儿。”
他拿到手里,只划拉了几下,便放到了一旁。
接下来的路途中,他始终安静地看着前方,不发一语。
直到要下车时还坐在那儿发着呆。
“爸爸。”她拉开了车门,轻轻地叫着他,“该下车了。”
周光耀恍然醒过来,环视着周遭的环境,神色迷茫:“这是哪儿?”
“是你以前投资的医院呀,”周可可扶他下车,后退了两步,把头顶上崭新的金色大字指给他看,“他们去年刚搬到这里。”
其实周光耀应该知道的。
这所气派的新院楼,他在动土的时候还来剪过彩,是他自己忘了。
周可可能察觉出周光耀的不适应。
他与外界隔绝了整整两年,外面的种种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全然陌生而脱节的世界。
不过,她知道他很快会习惯的。
周可可挽着父亲的手走进医院的大门,她带他来这里,是为了做一套详尽的身体检查。
项目有很多,一直安排到了下午,午餐是直接在医院里吃的。
私立医院的餐食十分丰盛,比看守所的大锅饭好了太多,周光耀举着筷子却有种无从下手的失措感,她平静地把排骨和鱼肚肉一一夹到他碗中。
检查的结果出来,周光耀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比以前要好,连曾经高居不下的血糖血压也降到了正常数值,这也许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因祸得福。
她坐在父亲的身边,认真听完了医生细心的叮咛。
“医生的话记住没有,要好好维持,以后不要再抽烟了哦。”她挽着他的手,出了医院。
时间尚早,她开着车没着急带他回家,经过了从前住过的房子,便拐过去看了一眼。
周可可先前已经来过一次。
荒芜还是荒芜,庭院里杂草丛生,但也许是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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