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夙低笑,“成亲了你还天天晚上咳嗽不吵到我么?嗯?”
顾玄茵:“……那就别成亲好了呀。”
詹夙:“不成就不成。”
自从发现成亲是对方软肋之后,顾玄茵和詹夙就经常拿这件事互相威胁,每次都是詹夙先认输,这回也不例外,嘴上说着“不成就不成。”,过一会儿又想起来问;“成亲的礼服什么时候准备好?”
因为顾玄茵是女帝,大婚的礼仪自与从前帝王不同,为此,顾玄茵和太常商议了好久,从礼仪流程到礼服装束都有改动,既要体现君臣之礼,又要体现夫妻之序。
顾玄茵道:“年前应该就做好了,我让他们做了两套不一样的,你到时候试试那一套好看。”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你回去吧,我睡会儿。”
这是詹夙操心的另一点,小姑娘除了偶尔咳嗽外,精神头也不是特别好。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服侍她睡下了才出来。
“陛下这几日晚上一般能睡几个时辰?”詹夙问守在门口的银霜。
银霜想了想,答道;“昨晚陛下戌时初就躺下了,睡到亥时,咳了几声,奴婢进去送了一杯水,陛下便又睡了,今儿早上快巳时了才起。前两日也是,几乎每天都要睡五六个时辰。”
詹夙于是去了趟太医院,因为顾玄茵生病,太医们都跟着到别宫这边来了。见詹夙来,众人心下就是一凛。
“本相虽不会医术,却也读过几本医书。你们和我说说,陛下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医就站出来道:“恐伤肾、怒伤肝,陛下之前心情郁结,又受了惊吓,肝肾亏虚,再加受了风寒,导致肺气虚弱……”
詹夙听完,又把给顾玄茵看得方子看了一遍,方子里确实是些补气股本、化痰止咳的药,没什么大问题。
老太医道:“丞相不必太过着急,秋天本就属金,易得肺病,等入了冬,兴许就能痊愈了。”
詹夙点头,但愿如此。
詹家在骊山这边有个庄子,他便住在那儿,曹氏和詹霖也被他接过来,免得被长安城里那些事影响了心情。
曹氏见詹夙这几日面带忧色,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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