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夙自然是见过的,宫宴上,总能看到顾玄茵凑到徐望身边说话。可那只是玩得好罢了,和成婚是两码事。詹夙琢磨着回头该跟陛下说说这件事,她别傻乎乎的,上了徐家的当。
“哎,怎么说到陛下身上去了,”曹氏回过神来,“你别操陛下的心了,先把你妹妹的事情解决了再说。”
詹夙颔首,“知道了知道了,天色不早,您赶紧回去吧,这几日风声紧,您和妹妹没事别出门,好好在家呆着,我有空就去看你们。”
曹氏哼了一声,“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整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哪有闲的时候。”嘴上抱怨着,曹氏还是没敢再留下来耽误儿子的时间,回了隔壁定南侯府。
曹氏走后,詹夙便吩咐隆宝:“去把景渊叫来。”
不多时,便见一年轻公子进了书房,此人生得芝兰玉树,容貌甚美,天生一双桃花眼,“丞相,叫下官何事?”
“昨晚的事办得不错。”詹夙说着示意他坐下,“沈三公子这回怕是要在大牢里关一阵了。”
“岂止是关一阵子,”韩景渊笑的意味深长,“那个抓人的御林军被灭口了,是谁干的再明显不过,陛下还看不出来?”
若是一般人,见抓得是沈三公子,必定当场就给放了,然今日当值的这人,却是和沈家结过梁子的,他就算放了谁,也不会放了沈家人。
詹夙他们算好了此人当值的日子,才让韩景渊邀沈三公子去青楼,如此一来,事情必定会闹大,就算没有长公主,早晚也会闹到顾玄茵那儿去。
这也是沈赫为何会这般沉不住气,忙不迭灭口的原因。
“这件事估计到这儿便到头了,陛下不会彻查的。”沈赫当了这么多年太尉,岂是这般轻易就能搬倒的?如果不出意外,替沈赫求情的人怕是这会儿已经往宫里走了。
“若不彻查,我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韩景渊不解。
詹夙道:“意义就是让陛下知道,沈赫此人不可信不可用不可留,至于什么时候处置他……”他想了想,“估计还得等一段时间。”他虽然总说小姑娘傻,但其实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这孩子虽单纯,却不糊涂,是非对错还是分得清的。
他重新起了个话头,“你兄长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那样,整日往长公主府上跑。”韩景渊说起这事,糟心地揉了揉眉心,“真是对不住丞相,让丞相费心了。”
詹夙抬眼看了看他,唇角勾起一抹笑,“这有什么,你兄长也是个痴情之人,只是爱错了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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