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许多官员的俸禄,甚至取消了不少闲职,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但有平章帝在,大家都不敢说什么,平章帝这一去,立马有人坐不住了,上书提醒新帝不可轻信小人,并举了许多前朝大权旁落的例子,希望新帝不要重蹈前朝的覆辙。
这些奏书自是没能送到顾玄茵身边,小姑娘刚刚登基,对什么都不熟悉,与其为这些权谋之术烦恼,不如学些治国之道,多关心百姓民情。
“这两本奏书是关于扬州府旱情的,请陛下细阅。”詹夙把奏书承给顾玄茵,又简单说了说自己的意见。
顾玄茵一边听,一边随手翻了翻奏书,待他说完,方笑道:“有詹相在,朕着实轻松不少,就按您说的办吧。”
“这些,是各地官员送上来的奏疏,请陛下亲阅。”詹夙又呈上一摞奏书。
“这么多?”父皇重病时,她也监过几天国,但很少有事需要她做决定,奏书也没看过几本,乍一看这一摞奏书,不由脱口感叹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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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夙闻言眉头一皱,平章帝生病时朝廷诸事几乎都是他和刘文周在处理,顾玄茵只是偶尔过问几句,如今当了皇帝,她怎能还这般疏懒?
顾玄茵觑了一眼詹夙的面色,见他似有不愉,像是要训人的样子,她心下不由一紧,父皇刚走,她对百官尚不熟悉,正是他铲除异己的好时候,莫非他已经从这些奏书里抓住了某些人的错处?
她眼珠转了转,打个哈欠道:“这几日事情多,朕连个囫囵觉都睡不成,着实困得很,折子先放这儿,等朕睡一会儿,起来再看吧。”
詹夙皱了皱眉,他连夜看奏书、处理朝中事务都没喊累,陛下这几日除了正日子去灵前烧纸哭丧,就没什么事好忙的了,居然还喊累!
可他看她眼下确实隐隐泛青,估摸着是这孩子太过思念逝去的亲人了,这也不足为奇,自家妹妹也经常因为一些小事睡不好觉。他只得道:“那臣先告退,若陛下有什么不明白的,再召臣进宫。”
詹夙刚出门,白露就担忧地问道:“陛下刚才不是睡了一会儿么,怎么又困了?”
顾玄茵看了眼还没走下台阶的詹夙,说道:“朕不困,朕是看丞相累了,想叫他回去休息休息。”
她的声音清甜,伴着春风传入了男人的耳中。
詹夙的脚步顿了顿,这孩子,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为了让他睡个觉连国家大事都能往后推。
真是胡闹!太胡闹了!
詹相一边琢磨着要如何严厉的批评不知轻重的小陛下,一边往宫门处走。
“哟,丞相,这么快就结束了?”小厮隆宝在外面等着,见詹夙刚进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奇怪道。“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么?”
詹夙回神,瞥了他一眼,“国丧期间,哪来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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