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禅疑惑:这什么情况,他怎么瞧着在生气?
“走吧,我送你回府。”说着朝前方在马车旁等着的红绒和紫线说道,“你们先回去,你家小姐坐我的马车。”
以禅眼见他也不理自己,转身朝华府马车走去。她想了想便跟了上去,总要问问他为何生气。
马车内的青釉卧狮明灯亮着,映得车内一片暖黄。华重锦径自坐在榻上,执起一侧小几上的书翻了起来,不过以禅明显看得出,他的心思并未在书上。
以禅在他身侧的锦绣团垫上慢慢坐下,试探着问:“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华重锦翻了一页,不经意般问道:“我母亲今日到贵府提亲了,你可晓的?”
以禅点了头,心想:他莫非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这是因为退亲之事生气了,不愿与她定亲了?
“答应了?”华重锦放下手中的书,目光灼灼地盯住她问。
“祖母午后派人过来说了,说是我母亲答应了。”以禅有些不好意思,伸指把玩着腰间的绣花香囊说道。
“那你呢?也答应了?”深邃的目光凝视着她,语气里满是质问。
是的,确实是质问。
原本以禅见到他还有些羞怯,这会儿却满是恼怒,逼着她定亲的可是他。
如今,嫌她答应的也是他。
“是。”以禅抬眸望向他,“你的意思,希望我不答应了?你既不愿意,那何必去提亲呢。不过如今也不晚,我回去与祖母和母亲说一声,不是还没定吗。”
华重锦的目光在以禅脸上逡巡,眼波很犀利,仿若能在她脸上戳个窟窿。
答应了。
她全家都答应了。
连她也答应了。
他为了娶她费尽心思,可母亲只去了一趟谢府,她就要成为他侄媳妇了。
原来她从头至尾都没喜欢过他。
可再怎么讨厌他,却怎么会同意嫁给宝暄?
毕竟,宝暄曾那样对过他。
哦,是了。她说过的,再纠缠她,她就嫁给他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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