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绣。”
梁瑾抬头望向阿绣,便见她也是和自己一样的神情。
“梁大哥,日本投降了,中国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白云苍狗,人间霜雪,那些累累白骨,那些赫赫黄土,那些昭昭日月,那些烈烈英魂。
十四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
结束了,噩梦终于结束了。
小六子又哭又笑,结结巴巴得像个小孩子:“我、我去外面点串炮仗去!”
念邦感念于他们内心的激荡之情,伸出小手为梁瑾擦去眼泪:
“爹爹,别哭了。”
梁瑾低头亲了亲他的脸,胡子扎得他咯咯笑了起来,而后他听见爹爹在他耳边哑声道:
“念邦乖,娘和爸爸,他们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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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
康园窑洞,门外依稀可以听见锣鼓喧天的喜庆,寂静的屋里广播里孜孜不倦的播放日本投降的消息,播音员的压抑不住激动的一遍遍重复着。
廖虎擦了又擦眼角的泪水,又哭又笑:
“华叔叔,日本人投降了......”
病榻上的华永泰勉励支撑起身子,忍不住咳了几声,廖虎急忙扶住他喝了水。
早些年肺部旧伤难愈,战火纷飞,调养不当,这几年积劳成疾,旧病复发,他的身子已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华永泰喝过水,又咳了几声,露出了个虚弱的微笑:
“是啊,我们终于胜利了。虎子,去把我柜子里留的普洱茶翻出来,泡上一壶,我要以茶代酒,敬一敬故人。”
自九一八起,整整十四年浴血奋战,我们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文彬、胜男、云飞、季生......所有为这一天付出年轻生命的,我亲爱的战友,你们在天之灵,都看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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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
这一天,大街小巷都是欢乐的海洋,人民不知疲倦的载歌载舞,放着烟火礼炮,举着火把彻夜游街,甚至不少军人都不断的对天鸣枪,以发泄着心中压抑了许久的情绪。
即便远在深山之处的璧山别院,似乎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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