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沉默了许久,闫国民神情有细微松动。
他一言不发的弯腰将地上的军帽捡了起来,轻轻拂去上面青天白日徽上的灰尘,郑重其事的重新戴在头上,表情肃穆,一字一顿道:
“领袖的意志,即是国家意志,我唯命是从,誓死效忠。”
萧瑜愣愣的望了他片刻,忽而不可抑制的仰头笑了起来:
“哈哈哈——闫国民啊闫国民,你记不记得当初广州军校优于旧式军阀之处何在?是培养为革命而战,为主义牺牲的革命军人!一个军人如果不会思考,与军棍何异?时至今日,我才终于明白这个道理。”
“闫国民,纵使云飞他没有早早牺牲在北伐,你也一辈子比不过他,他是真正的军人,而你不过是为虎作伥之鬼,助纣为虐之妖罢了。”
闫国民怒不可遏,“你——”
踩了人家的痛脚,萧瑜却故作浑然不觉,她甚至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哈欠,动了动僵硬了许久的肩膀,笑着问道:
“快到午饭时间了,你要留下来一起用餐吗?”
闫国民脸色铁青看了她半晌,终是压抑住了一腔怒火,拂袖而去。
“我会再来的。”
.......
文昌位于海南岛上,距上海千里之遥,霍锦宁接到消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他一下火车,便风尘仆仆来到了康家公馆。
“二爷,您...您等一等——”
他越过意图阻拦他的刘立生,径自上楼。
二楼的书房门半关半掩,康雅惠和丈夫激烈的争吵声肆无忌惮的传了出来。
咣当——的一声房门打开,狠狠的摔在墙壁上,争吵声戛然而止,两人一同望去,只见霍锦宁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瑜儿,现在在哪里?”
萧润冷哼了一声,忿忿的瞥了他和康雅惠一样,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康雅惠表情难看,扭头操起桌上的电话开始拨号。
霍锦宁皱眉,上前继续问道:“岳母,瑜儿她.......”
“别叫我!”
康雅惠的电话久拨不出,哐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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