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少吃点,这玩意伤嗓子。”
“不妨事,二小姐不知道,川妹子都是吃得越辣,嗓子越甜,我就是天天吃辣子,也能给你唱曲儿听。”
萧瑜嗤笑:“你那两把刷子,可别拿出来献丑了。”
小月娥也不恼,只不紧不慢说:
“知道二小姐爱听戏,我这点功夫还入不了二小姐眼,我也日日练着,可惜孤掌难鸣,没人与我对戏,起转承合,总是差些意思。”
“听你这意思,是还想让我从外面给你找个人对戏?”
“哪还用这么麻烦,这不是有现成白衣书生?”小月娥嫣然一笑,媚眼如丝,“二小姐可愿和我学一学唱这《牡丹亭》?”
萧瑜只觉得她异想天开:“你以为我是那只秃尾巴的八哥?”
自从那只八哥开口学了话,小月娥就对它格外喜欢,整日里逗弄着它,教它学舌,只是这八哥笨得很,至今也没学会第二句。
小月娥依旧乐此不疲,每天不是喂八哥,就是在萧瑜面前唱戏,一字一句,细嘴白牙,非要教会她不可。
弄得萧瑜不胜其烦,三天两头的出去躲清静。
“二小姐最喜欢《牡丹亭》哪一出?”
“自然是游园惊梦。”
“我却不同,我最喜欢《闺塾》,最爱那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觉得自己也跟杜丽娘似的,被这句话点通了。”
“那是《诗经》里的句子,借此抒情而已。”萧瑜失笑,“你哪里像杜丽娘,倒是像个丫头春香。”
也不知平日里在萧子显跟前伺候着,是不是也这么没轻没重。
“也成,赶明儿我要是生个女儿,小字就叫/春香怎么样?”
萧瑜揶揄,“怎么,不想生个儿子?”
人说母凭子贵,她是这院里唯一的姨娘,一旦生下儿子,地位就彻底牢固了。
“不想。”小月娥摇头,“我不想成为太多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希望我的孩子是个女儿,能平平安安的在这里长大,以后找个老实人家嫁了,一辈子安安稳稳。”
这是这年月,绝大多数女子的心愿。
萧瑜却是不置可否,将余生寄托在旁人身上,就已是难求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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