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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绣想起阿珠的话,他是上海来的富家少爷啊......

  她的脸上腾了一下红透了,连忙定下心神,闭上眼睛,颤颤巍巍的为他擦拭身体,期间免不了肌肤相触,于是便又是一阵脸颊滚烫。

  折腾了一个下午,待日落黄昏之时,霍锦宁的体温终于褪下了些。

  期间他醒过一次,喝了碗稀粥,换过一次药,而后便是一直昏迷着。

  常人烧到这个地步,少不了要呻/吟几声,说一说胡话,可他却一声不吭,牙关咬的死紧,眉头轻皱,竟是迷糊梦中也在担忧着什么。

  阿绣不知他有何忧虑,想来是些了不起的大事,单是瞧着,却也揪心。

  为他换了额上的湿手帕后,她不禁坐在床边,轻轻哼起了小调:

  “月儿弯弯照九州,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是她幼年时奶娘为了哄她睡觉,唱的江南小调。

  奶娘便是凤姑的阿姐兰姑,五岁以前她唤奶娘做奶娘,五岁以后奶娘就是她亲娘,两人相依为命,后来奶娘病逝了,她便与凤姑相依为命。

  天南海北,流浪东西,无论身在何处,无论身边是谁,只要哼着这首小调,她好似永远都是奶娘怀里那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安心舒意。

  ......

  月儿弯弯照九州,

  几家欢乐几家愁,

  几家夫妇同罗帐,

  几家飘零在外头......

  这曲吴侬软语的江南小调,霍锦宁不是第一次听,幼时沈月娘也在他半梦半醒之时哼唱过。

  沈月娘走的那年,萧瑜九岁,他十一岁,第二年元月,民国政府成立。

  霍成宣的原配夫人难产而死,长子五岁夭折,那年冬天,沈月娘进门做了续弦。

  沈家祖籍江南,沈月娘幼时在江南温山软水间长大,与风沙干冷的京城那样格格不入,却也那样与众不同。她十五岁时,父亲故去,家道中落,与其母赴京投奔萧家,曾在萧家住过一段时日。

  她是旧时闺阁千金,小家碧玉,胆小得一辈子连照片也没照过一张。霍锦宁永远也想不通,这样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如何有勇气与人私定终身,珠胎暗结,怀着他嫁进了霍家。

  也许就像她时常给萧瑜讲得戏文里那样,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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