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起湿漉漉的小猫,替它擦着身上的泥水,刚想埋怨它几句,忽听巷外传来一阵密集的脚步声,踩在地上泥水中,清晰而慌乱。
而后是呼喝声,尖叫声,打斗声,还有枪声......
刺耳的巨响盖过了乱糟糟的喧嚣,却又转瞬湮灭在了雨声中,悄无声息。
滴答滴答,雨滴落在油纸伞上的声音,规律而轻细,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
雨停了。
小巷恢复了原有的宁静,一切就像是午夜的一场噩梦,虚幻如空。
阿绣死死抱着猫咪,靠在墙角,小腿发软,不敢出声,过了好久,好久,才缓缓站了起来。
她颤抖着摸了摸怀里湿漉漉的阿鱼,低头亲了亲它小小的耳朵,用气音轻声问:“刚才,是我做梦吗?”
“喵——”
阿鱼不能给她答案。
抢劫?亦或是斗殴?无论什么,阿鱼救了她一命。
老人家说,猫有灵性,也许是真的。
阿绣试探着,一步一步走到巷口,只见空荡荡的街上并无人影。
如今灯笼被风雨打灭了,四周黑乎乎一片,阿绣不敢久留,匆匆往家中跑去。
眼见家门就在眼前,忽而感觉脚下一绊,阿绣整个人摔了出去,一身泥水,晕头转向,缓了好半天,才勉强爬了起来。
“阿鱼——”
她小声唤着,这一摔将怀里的猫不知道摔去了哪里,她焦急的寻着,却不想一眼就看见了方才绊倒她的事物。
那是一个昏倒在墙边的人,他的肩部晕开大片鲜血,一动不动,生死不明。
乌云散去的皎洁月光,照在了他双目紧闭的英俊侧脸。
阿绣愣愣的站在原地,只觉今日今夜,当真虚幻如梦。
......
霍锦宁从何府回到下榻的住处路上,遇见了刺杀。很仓促的一次行动,因为对方没有做好他不留宿何府的准备。
但无论对方如何仓促,他都必须将计就计,
想要杀他的人是他三叔霍成宏,而希望他将计就计的人是他父亲霍成宣。
这是他和霍成宣事前计划好的赌局,赌注是隆海纱厂和他的命。不仅是利益熏心,这也是一场霍成宣试探他的戏。
霍成宣不喜他,防备他,质疑他,他若想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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