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衬衫马裤高筒靴,虽然还是英姿飒爽,但一眼望去,谁都知道是个女子了。
何少胆子颇大,啧啧了两声,似惋惜似揶揄:“这以后‘萧二少’可是叫不下口喽!”
她这女儿身男儿装,又惯常风流做派,引得多少窑姐戏子的芳心暗许,少不得一群公子哥记恨,面上不敢说,只戏称一句“萧二少”,尽是嘲讽。
众人一片哄笑声里,霍锦宁不紧不慢说了一句:“打今个起,只有萧二小姐,就没有萧二少了。”
笑声戛然而止,大家面面相觑。
坊间有关萧二少的由来,早就传遍了,这萧府二小姐幼时被一高人批命,说是一辈子命犯桃花。男人桃花命那是风流,女人桃花命那可是淫/贱,好好的二小姐才六岁却总不能掐死,于是只能被绞了头发,穿上裤子,当男孩养。从此和一群公子哥上学堂,练功夫,上青楼,捧戏子,混账事没少干,奈何霍锦宁护着,萧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着大了些,将她从萧家这个门塞进霍家那个门,这才能恢复本性,做霍家二少奶奶。
而今霍锦宁这么发话,廖季生第一个反应过来,抚掌笑道:
“好!好!我这兄弟和妹子看来是好事将近了,什么时候请喝喜酒,咱们可一定不醉不归!”
随即而来铺天盖地的恭喜声中,一群人簇拥着接风宴的正主上了二楼天字一号包厢。
美酒佳肴已备,戏台上一出《杨家将》唱得满座叫好,众人说说笑笑,闲话叙旧。
这群人多是京城里曾经家族显贵的世家公子哥,自小就认识,如今政局风云变幻,几年不见,多了一些人,也少了一些人,这年头家道中落实在稀松平常,没人提他们的去处。而剩下的遗老遗少,不说不学无术,也多半是依仗着祖辈家产,醉生梦死,挥霍无度。
酒过三巡,有人起了话头:
“咱们这群人里,就霍家老爷子开明,让子孙都去西洋见识,如今霍二少可得给咱们说说那美利坚是什么样子,也好让咱们开开眼界!”
霍二少一笑:“从何说起?”
“就从衣食住行说起吧。”
另一人却不赞同:“诶,这洋人的衣服满大街都是,洋人的吃食也没什么意思,不如直接说‘行’吧!”
“这个好!”廖季生来了兴趣:“如今出行尽靠人力车,我本以为四个轮子的汽车就已经足够稀奇,可听说人家洋人去到哪里都是上天入地,真就是这样吗?”
萧瑜失笑:“三哥说的是飞机和地下铁道?”
“对对!也不知咱们什么时候出门也能这么方便。”
“任重道远。”霍锦宁无奈摇头:“飞机价格昂贵,平民承受不起,而地铁即是地下铁路,但现在中国连自己的地上铁路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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