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风凉,陆侵将锦被甩给她一半,“多亏是个傻子。你跟他要解药,他便肯给?”
这次元翡隔了许久才答:“我答应他,倘若刘枝州真是无辜的,定然还他清白身后名。”
门外蝈蝈又叫了一阵,陆侵若有所思半晌,“他连这个都信?”
元翡注视着帐顶,轻声答道:“他信,因为我是颍川侯。”
那三个大字力透山河,等闲非一般的肩膀可扛。陆侵叹息一声,翻身过去将身侧瘦削的人抱了一怀,“元妹妹,你女扮男装,到处骗人,看着都累,不如嫁人清闲,干脆就嫁给哥哥得了,好歹我们也算两情相悦。”
元翡大约已经后悔替他追解药,木着脸挣出他的臂弯,翻身下地推门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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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以后的访谈
元元:你是不是有病
陆侵:调戏你真的好玩,不信自己试试
元元:……
陆侵:那你是后悔了?
元元:不许乱说!
022听流泉
陆侵头一次发觉元翡吃瘪如此有趣,从此便常常伸出老虎爪子挠她一下,锲而不舍地烈火烧风霜,看她被说得耳朵通红,便怅然而自愉——他捂不热这块石头,但好歹能让石头跟他一同不自在。
虽然论功行了赏,但行刺的事毕竟晦气,不多几日,皇帝带众人回銮洛都。陆侵仗着有伤在身,连请安都替自己免了,腾出空闲来,抱着猫牵着狗逛集市买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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