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死了,被狗和虫子吃掉。你这般的,死了也能做成艳尸。还不懂?”
她不知道什么是艳尸,仍本能地打了个寒颤,向后躲去,“你别碰我!”
耶律敬将她身上的衣裳剥掉,从后面挞伐少女发育未全的身体,看她被狗撕咬出血的右手疼得发抖,便用力捏了那道伤口,“弄伤阿阙的是这只手?”
猎狗的耳朵爪子都被她咬破了,在一旁尖声吠着,冲她亮出森白的尖牙。她将额头抵在地上,水滴掉在湿冷的石地上,不知是泪还是汗。
没有被发现身份已经是绝顶幸运的事。她任由耶律敬和耶律阙摆布,足足三年,她没有再说过话。起初是不肯,后来是不会,喉咙和舌尖一道哽着,最疼的时候终于坚持不住想要求饶,却早已不知如何发音。回到洛都后寿春与她一道用膳,发觉她不能吃肉,也不会说话,于是勃然变色,推开碗箸扬长而去。她不为这件事责怪寿春,换成是她,也会觉得恶心。
可只要人心有执,便可以不想不听不看。她蒙起眼和心一味向前走,活下去并不难。
这夜洛都的雨始终不停。已经到了三更天,元翡蜷着半晌,被骨缝里的酸痒剧痛催得直欲作呕,昏昏蒙蒙地下地,勉强走了几步,四肢全软得使不上力,被陆侵从后头揽住了架起来,“要什么?”
醉意昏然煎得五脏六腑如有火烧,她只能指指喉咙,摆了摆手,勉力推开他往外走。陆侵看出是要吐,将她死死拽住,“外头冷,当心着凉。”
她已经忍不住,陆侵抽出铜盆,她背转身去,俯身跪在地上吐了个昏天黑地。实则并没有吃什么,只是肠胃虚弱,到最后隐然都吐出了深绿的胆汁。陆侵看得心底发凉,从后头捋着那一头长发待她吐完,弯腰摸了她的额头,扬声叫:“来人。”
元翡在府中向来不要人贴身服侍,院中空荡荡,寿春不在府中,外院的下人更是松懈,俱已睡了,何况侯府本也没有医官。陆侵扯了披风将她合身一裹,抱在怀里出门。
街上空荡荡,唯有雨丝罩满天际,间或一两驾马车从秦楼楚馆离开,载着贵人回府。那老家丁倒还算勤谨,张罗着套车,陆侵皱眉将她放上马车,却觉合在颈后的两臂一紧,是两腿落地吃力,疼得浑身一颤。他终于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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