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侵把他的手拨开,顺便叫人把打来的野物送去给太后尝鲜。吴其江耐心极佳,又道:“侯爷才二十一。王爷二十一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总之是劝他既往不咎。陆侵烦得头大,“绕来绕去不就是她跟辽人有仇吗?知道了!”
宦官宫人围着那一袋野物说笑,安平流跑过去看,“嗬”的一嗓子,“王爷大手笔,这白狼可不好打,如今冬天都过完了,一件白狼裘仍是价抵万金。”
太子也凑热闹,“老四,不是说白狼狡猾得很吗?这是怎么打的?”
宫情馋酒,朝会一散,便急着出门,“这就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下雨天最宜温黄酒,咱们上连山居喝酒去!王爷请客?”
陆侵如蒙大赦,撇开吴其江便走。他一动脚,不少人都热络起来,一群人闹哄哄地往外拥,安平流突然停下脚,“王爷,咱们不叫上侯爷?”
他近日正眼红元翡的箭法,奈何元翡话少,一连数日都下朝便走,他硬生生没搭上一句话,好不容易今日元翡动作慢,此时还没下玉阶,于是大胆撺掇。但没想到一向跟颍川侯亲厚的陆侵今日一反常态,十分冷淡,“这鬼天气就罢了,你放侯爷回家歇着吧。”
陆侵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元翡便退后让开一条路。陆侵由侍从撑着伞,跟宫情勾肩搭背走下长阶,向安平流笑道:“你也去?回头喝大了可别跟你舅舅告状。”
安平流是个缺心眼的,自己接过伞,蹦着跟上去,“王爷,你方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现在心情又好了?”
后头雨挟着风把不知是谁的伞卷倒了刮到阶下去,阶上宦官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叫着:“快去捡回来!这怎么了得,侯爷快回来避着……侯爷?”
宫人惶恐地跑下去捡伞,陆侵脚下一顿,抬脚便往回走,三步并作两步上了玉阶,不耐烦地招招手,“长眼睛是喘气用的?”
一个小宦官连忙从里头拿出备着的伞,小跑着过来撑开了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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