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夏打了一个哈欠,摸出手机递过去,给他看父亲刚发过来的邮件,“联系到展馆了,爸爸在问你什么时候能过去。”
叶行知看了看,把手机搁到一边的茶桌上,让人舒舒服服地靠着自己的肩,说道,“至少等从英国回来吧。”
“嗯。”周维夏轻声表示赞同。
“说起来——”叶行知有一搭没一搭地顺着他的头发,声音也低下去,“周老师,想一想个展的主题名吧。”
不知道是那点微末酒精,还是凉爽夜风和温柔呓语的作用,周维夏安心地放任自己的意识陷入朦胧里,闭着眼睛说,“那要好好想一想的。”
叶行知吻吻他的额头,带着他躺回卧室,“想吧,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周维夏躺在床上,原本捂着脸颊的右手覆着自己的眼睛,任他压上来肆意动作,只是轻轻笑着不说话。
晾好的茶自然是没有喝成。
好在夜色漫长,总有些别的事情可做。
他们在A市逗留了几天,才定了去伦敦的机票。
不想转机的时候碰巧遇到晏老师一家,晏平以为叶行知是去看威尼斯双年展,还兴致勃勃地表示自愿当导游。
周维夏倒是很意外他们俩居然打成了一片,道别的时候叶行知甚至还说过几天见。
“你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的?”
“最近啊。”叶行知也不卖关子,贴着他耳朵道,“请他以后帮我盯着你,免得被什么不入流的小画家给骗走了。”
周维夏噗嗤一声,笑着拉他走了,“谁骗得过你?”
航班晚点,但伦敦夏令时的天暗得很慢,落地时间虽晚人却没什么困意。他们连着倒了两天时差,第三天上午才去周维夏以前的学校绕了一圈。
周维夏念书的几年也不爱出门,平常就是在几个固定的地方轮转。但这天天气很好,他想了想,买了两张St.Pancras火车站的票带叶行知去多弗白崖。
那附近在夏季晴天很美,大片的草坪尽头是清澈无垠的海。周维夏站在栈道的扶手边缘,背着海面对叶行知说,“之前念书的时候,偶尔会过来呆着。”
叶行知替他扣紧帽子,笑了笑,“你倒是会找地方躲清静。”
周维夏不说话,他的手被风吹得有些凉,还是去牵住叶行知,沿着悬崖顶走到那家以前常去的咖啡店。
他让叶行知坐下,自己去吧台很熟稔地叫了蛋糕和茶。坐回位子,不知触动了什么,好像又回到了两三年前自己孤身一人前来看风景的时候,出神地望着窗外。
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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