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咖啡上来的人是顾谨书,店里此刻清闲,他放下餐碟并未下楼,坐下来和人聊了几句。周维夏看见他手上的戒指,笑道,“结啦?”
他想起去年匆匆在B市停留过两天时,店门上挂的那块“东主有喜,暂停营业”的招牌,笑着说,“原来那阵子没开店是去结婚了。”
顾谨书摸了两下那个简单的戒指,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只是办了一个很简单的仪式。也没请什么人。”
周维夏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仪式也好啊,傅哥已经很有心了。”
顾谨书失笑,“这种话千万别在他面前说,又够他得意好几天的。”他给周维夏已经见底的杯子又倒上半杯咖啡,随口道,“你呢?怎么样?”
“和之前差不多。”周维夏跟着笑了笑,不巧瞥见落地窗外不远的老社区,便很快把视线转了回来。
顾谨书像看穿了什么一般,插话道,“跟小叶还是没联系吗?我听说他在那边开了个小工作室来着。”
“之前也来过店里写生。”他补充说。
周维夏想起那幅觉得有些莫名熟悉的《露天咖啡店》,心里五味杂陈,看着窗外的树影和老旧的公寓楼。
横亘在那的一团乱麻找不到任何能解开的头绪,挣扎了几下,只将他缠得更紧。
“本来是……很久没联系了。”周维夏忽然开口道,“最近碰巧又见面了。”或许是这些天压了很久无人可说的话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局外人,他把最近的烦心事模模糊糊地说了个大概。
顾谨书一直坐在对面认真听着,时不时还给他续上一杯水。
“你真的不想再联系了?”话到末了,顾谨书问。
周维夏随手拿起旁边堆着的一本书盖住半张脸,轻轻向后倒了一下,好像这样就不用面对一般。
“太多事情了。错或者对都不重要了。”他低声道,“我只是——”
周维夏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对一只蜗牛而言,或许一辈子不用再伸出触角才是最好的归宿,无趣但叫人安心。
“听起来……好像是以前相处得很不安?”顾谨书把剩下的咖啡倒完,随口道。他抬头看着灰色书壳后露出的半张脸,笑着伸手去把书拿了下来。
“但如果没有那么多感动,那么多痛苦,在狂喜和绝望的两极来来回回,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周维夏怔怔地看着他。
“只是在说台词。”顾谨书指指手里的书,端着餐盘站起身道,“其实,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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