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忽然传来些许细密的雨滴落下来的声音,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没关严实,一丝湿润的风飘了进来。周维夏脸上的热度像是被那丝风吹得消散一些,站起来去把落地窗合严实了,“下雨了。”
他跑去门口的置物柜里找了一把雨伞,转身递给叶行知,道,“你快回去吧。”
叶行知又去揉了一把比他矮半个头的人的头发,周维夏没躲开,耳朵红红地跟在他身后,送到楼梯口。
“明天见。”叶行知撑开那把伞,走进雨幕中,回头在缠绵的雨丝里和他笑着道别。
不知道是周维夏的错觉还是事实的确如此,这句话说得很温柔,就着暖黄的光和并不怎么发冷的雨,搅和出一股满怀期许的甜蜜。周维夏走上楼,看着叶行知慢慢走进学校,直到人影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
B市入夏前总要好好下几场雨,这晚雨声一夜未停,第二天清晨才算露出点阳光来。周维夏照常上午去图书馆自习,中午回家午休,打算下午去找人。他在公寓的小厨房里做了一份很简单的三明治,边吃边给叶行知发微信,问他忙不忙。
叶行知回复得有些迟,只说随时等他过来。周维夏退出微信界面,看到邮箱提醒有一封新邮件。
是他爸爸发的,内容也很简略,说是周一会回来和他一起去扫墓。
周维夏看了一眼日期,确实到了他们每年去给母亲扫墓的时间。他吃完嘴里的三明治,也同样简单地回复了一封邮件。刚点完发送,沈云漫的电话又打进来。周维夏的父亲一年大半的时间都在北方几个画室轮转,很少到B市来。地方不太熟,又不会开车,所以每年扫墓都是她开车陪他们一起去。
“记得先跟学校请假。”沈云漫说,“不然你周末晚上先回家里来住?”
“好的。”周维夏答应了,又截住沈云漫说要来接他的话头,“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姐你忙吧。”
“行。”沈云漫知道小弟不爱给人添麻烦的脾气,又叮嘱两句就把电话挂了。
下午三四点,周维夏打车去那间画室。司机师傅不太肯送进窄挤的巷子,只说送到路口了事。他下了车,颇有自信地在几条巷子里绕了很大一个圈也没找到地方,最后还是叶行知出来,把他从一街之隔的地方给带过去。
周维夏手机上显示着导航界面,他认地图的能力也是一绝,就是没法把地图和实景对上号。叶行知调侃道,“来过的地方也不记得?”
“之前没自己走过。”周维夏为自己辩解。他看见叶行知身上穿着粗麻围裙,沾了点颜料显得有些滑稽,正想笑话他,小巷里忽然疾驰而过一辆SUV,把巷子塞得满满的,在他们身后鸣笛。
叶行知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带到路边的台阶上来。
车子慢悠悠开过去了,卷起地上几片昨晚被风雨打落的树叶。周维夏低头偷偷去看叶行知那只圈着他手腕的手,他的皮肤上传来一点微妙的温度,加深了一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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