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宴的隔日清晨,他们离去之前,柳宓悄无声息地死在闺房里,喉头尽碎。
人不是他们杀的,安平王心头的这团怒火却要向他们发泄。
因为众目睽睽之下,赵珊扼着柳宓的喉头,将她高举在半空,几近窒息。
虽然当时柳宓没有咽气,但谁又敢说,像柳宓这般养在深闺如花朵般娇嫩的女子,能够禁得起这般辣手摧残。
到底是谁杀的柳宓,已然不重要。
重要的是,柳宓死了。
安平王的怒火,如同连绵不绝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裹挟万钧怒气朝仙玉山涌来。
其中是否掺杂其他人的影子,赵珊并不打算去查。
三年前的他们,在死亡的危险边缘苦苦挣扎,试图找到深藏在幕后的黑手,以期寻出一条有效途径,进行绝地大反击。
如今,他们不再需要那般谨慎。
解决完最后一个死士之后,赵珊额头浸出一层亮晶晶的薄汗,脚步轻快地回到何东身旁。
“真快。”何东从怀里摸出手绢,替她擦着汗湿的额头,“火候不够,还要再等等。”
“安平王手下的死士愈发凶猛,这一批比上一批更厉害,”赵珊眨巴着杏眼,靠在何东肩头,“你说,他手里还有多少人?”
“不多了。”何东手指卷着赵珊的碎发,“北郡军队调动异常,很快会有小股军队来袭。”
赵珊捉住何东的手,抿嘴笑道:“那我再多加一把火。”
朝堂上的折子上得愈发凶猛。
瑞亲王包庇虐杀皇族的民间女子,天下人尽皆知,瑞亲王甚至因此自行隐退,落下迷恋红颜祸水昏庸无度的骂名。
宏明帝念在手足情深份上,迟迟不肯下旨,将赵珊缉拿归案。
安平王爷几度昏厥在朝堂上,终于迫得宏明帝颁下通缉令,通缉令上的赵珊又凶又恶,俨然一个行走的人间大杀器。
与此同时,北郡那边有人挖出一块石碑,上书“日落杯释安平兴”七个大字,随后谣言像蝗虫过境般,呼啸而至,席卷整个显明王朝。
谣言传至朝堂上,有官员提出疑虑,柳宓之死是否另有隐情。
“皇上,依臣所见,安平王幼女之死,未必真如外界所言,是那民间女子所为。会不会有人借机生事,陷构瑞亲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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