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不应背负不属于自己的罪孽,可在一个孩子三观尚未形成时就把一顶又一顶的大帽子强硬的扣在她的头上,看着她被压得直不起腰甚至只能匍匐在地上。这么多年有这么多的机会可以摘掉它,但就是选择视而不见听之任之。把一个活着的生物当成一件物品送来送去,像是一场别开生面的击鼓传花,不知道下一任接手的是谁。作为一个有理智的成年人,作为一个父亲,这么多年放任着自己的情绪,明知道自己始终保持在迁怒的状态,还是使之成为了一种习惯,这难道就是正确的吗?这难道是自己应该承受的吗?
那为什么不在她还是婴儿的时候,或者听星者的天赋觉醒的时刻就杀死她呢!
是的,她理解神威的迁怒。
但她选择不原谅。
够了。真的够了。
看着高杉晋助远去的背影,神无颤抖着呼呼一口气。
她已经听见了阿伏兔的波长,神威必然就在这附近,并且正在急速靠近当中。
不排除高杉晋助报信的可能,但这也无可厚非,高杉晋助做什么是他的自由。在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她没有限制别人行为的习惯。
此时,她看着面前走来的男人,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这是她第二次听见神威的波长。暴躁,愤怒,缭绕着若有若无的杀意,以及也许是错觉的焦虑和松了口气的轻松。
她听见神威冷笑了一声:“真的以为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吗,二星猎人?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做碍眼的事情了吗。”
“是的,你之前说过。”她开口回答。声音带着介于少女的清亮与女童的软糯之间,透着丝丝冷意:“但我并没有答应过你。”
“是吗。”神威脸上惯例的笑容退去些,湛蓝的眼镜写着警告看过来:“你再说一遍。”
“我时间有限,不愿意为了莫名其妙的事情浪费口舌。我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你想把我重新关进笼子里,然后假装自己正在保护我——保护一个宝贵的听星者。”她看着神威骤然睁大的双眼和猛烈暴涨的杀意,突然产生了大笑的冲动,在对方警告闭嘴时她遵从自己的内心笑了出来。狂妄的,疯癫的,狰狞的,她咬牙切齿的看着神威:“别白费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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