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她适才喊了他“闻成煜”,原来“他”是闻成煜啊。
闻成煜??
伴随“轰咚”一声窜入脑颅的巨响,这三个字如同破碎锋利的薄片,骤然划破他的曼妙世界。一切幻念,一切意念,皆作泡沫,缓缓隐去远方。
从白昼忽而化作黑幕。
闷热,眩晕,疲软,粘稠。南北不分,虚实不辨。
他在哪儿?他又是谁?
压人窒息的毛毯,闹人清净的虫叫,致人昏迷的盘香……是成煜他的房间没错了。那么,方才到底是一场梦吗?
唉,只是梦而已么……他心里不禁鬼使神差感叹了一句。
梦里荒唐颠倒,梦醒更觉荒唐奇妙。
须臾间,情绪整理,记忆重拾。虚幻时境给予的那份高潮后的震颤感尚挥之不去、馀韵无穷,扰得他呼吸沉沉,热汗涟涟。
逐渐清醒之际,简弋生突然意识到身体两侧似乎宽畅了不少,感觉空唠唠的,缺了个什么。稍稍以肘外张试探,长胳膊居然可以伸展得开了。他纳了闷,一手从毯子里抽出,往右边胡乱马虎的一摸,瘪的?双手齐上阵再尝试一回仔细摸索,被毯下真的是瘪了——诶,怪了!
躺身边的人呢?大半夜的,窗外天色还黯澹得发沉发灰,闻成煜跑到哪儿了?换句话问,他能跑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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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人启示——哥哥跑哪了?
我笑出声。
开门见根(一)
他愣想了两秒,旋即扭过身,伸膀子向床下一探一捞。
果然掉床下了……弋生差点忘了,他以前也有过给别人踹下床的罪状,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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